在他的目光中,伊莱的表情有点可怜巴巴:“你五个小时前才说要相信我的。”
尤里乌斯指出:“两个半小时前,你说我其实并不相信你。”
伊莱叹息,“有人告诉过你,这么说话,真的很不讨虫喜欢吗?”
尤里乌斯:“这大概是我需要问你的问题。”
伊莱的表情因这句话而变幻莫测。尤里乌斯没再理会他,吃完早餐,就离开了房间。
他走之后,伊莱把身体朝后,在沙发上摊开。
雌虫嘴巴里喃喃说着“真是太不可爱了”。半晌,他的表情一点点收敛,显出几分冷冽。
“已经这个时候了啊。”伊莱自言自语着起身,走向卡列博与段升所在的次卧,“该叫小朋友和那个废物起床了。”
……
……
虽然来到军部,可尤里乌斯始终有点心不在焉。
他保持着这样的状态,在几个不太重要的文件上签了字——甚至不需要拿给加文去看,由此就能看出究竟有多不重要了——随后,听到下属问自己:“大校,你要不要休一天假?”
尤里乌斯惊讶。一抬头,对上下属促狭的目光。
这是几乎只在未婚雌虫面上出现的神色。生机勃勃,完全没有瑞斯、卡列博他们被救出来时的死气沉沉。
但尤里乌斯还是莫名其妙,说:“我休假做什么。”
下属说:“昨天,段先生不是来找您了吗?你们的感情看起来很好。”
尤里乌斯无语。首先,他很确定,自己哪怕对段升有过好感,到这会儿也只剩下厌恶。再有,昨天坐在这里的,根本不是段升本虫。
下属:“我原本给他指了您的办公室。但他看到您不在里面,立刻就问我,咱们楼的后门怎么走,你们也太有默契了!”
尤里乌斯继续无语。伊莱很清楚地知道他会面对怎样的麻烦,当然也能想到他的应对方式。
下属:“我来给段先生送点心的时候,你们的目光始终在彼此身上交汇。”
尤里乌斯:“……”他仅仅是想要盯紧伊莱,防止那家伙对自己的下属做些什么。
所有理由都被他在心里反驳。尤里乌斯道:“安伯森,谢谢你的关心,不过不用了。”
虽然没有点头,但他的语气并不生硬。下属也并未因此惶恐,而是依然能笑着从尤里乌斯的办公室离开。
尤里乌斯看在眼里,先想,之前的卡列博好像也就是这么年轻、松快。又想,短暂的“婚姻”,迅速让卡列博变成现在的样子。
握住笔的手微微发紧。他吐出一口气,收敛心思,继续阅读。
也许自己还是中了伊莱的激将法。不过,他也应该相信自己的判断。
差不多的时间,烟花路上,赶路的大卫·卢迎来一个不速之客。
作者有话要说:
尤里乌斯&伊莱:真是一个奇怪(特别)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