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去岁找到今岁。听说武林大会又要召开,护卫们商议之后,认为可以过来瞧瞧。虽然过去几个月的状况已经说明,“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九王爷”的“规律”已经失效。但是,万一呢。
意料之中的,没有找到傅铭。意料之外的,遇到了白争流。
白争流看他这副态度,眉头皱得更深。
他想说护卫们不该这么做。但是,想到悬在这群人脖子上的铡刀,白争流又有些说不出口。
他只能和缓了语气,说:“你们想得倒也没错。傅铭就是喜爱热闹的性子,武林大会这等盛事,他只要听说了,就不可能不来参加。”
护卫手握成拳,说:“可是——”
白争流说:“除非,他没有听说。”
护卫一怔。
白争流又说:“没有听说,也有几个可能。”
最简单的,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意外,但傅铭已经死了。死人当然不会再听闻外间消息……唔,以现在的状况来看,也不能这么肯定。
也有一种可能,是傅铭还活着。这么一来,问题兴许比前者还要严重。
这些念头在白争流脑海中转了一圈。他没再考虑自己与傅铭从前的关系,只把当前场面看做一次简单的对自己的求助。而在所有思绪之后,他问出一句:“你之前说,是顾邈安排你们各自离去?”
护卫脸色发白地点头。
白争流淡淡说:“那事情一定与他有关。”
护卫:“可他为什么——”
白争流说:“于此人,我也不算十分了解。”说着,又朝梅映寒看了一眼。
梅映寒原先是与他一样皱眉。察觉到白争流的目光,他怔忡片刻,再无奈说:“我原先以为还算了解他。可去年那件事后,我觉得,可能并非如此。”
白争流同情地“哦”了一声。梅映寒叹一口气,没就着护卫的话往下,去深究顾邈把所有人打发走的原因,而是提起:“不管怎么说,顾邈主动炮制出了只留他与傅铭二人的局面。他一定是想做点什么,而他做的事情,有两边人有可能知道。”
护卫打起精神:“您说!”
梅映寒:“他骗走你们,是在何处?”
护卫:“安城。”
梅映寒颔首:“他家则在姚州城。这两个地方,还要再查一遍。”
护卫皱眉,“可是,我们从前……”
梅映寒说:“那你可有更好的办法?”
护卫一怔,随后摇头。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白争流会与护卫一同东去,只是在选安城和姚州城中的哪个当目的地上,还要额外计较。
抱着这样的念头,白争流朝梅映寒告辞,还遗憾说:“不能与梅兄同去天山了。”
梅映寒安慰他:“以后总有机会。你与常护卫先等在这里,我去与师叔、师弟妹他们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