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风波无处不在

第五章风波无处不在

我把我和钟原的劳资关系跟宿舍里那三个姑娘讲了一遍,她们听完,派小二做了个总结陈词:“也就是说,你被包养了?”

我无奈抓了抓脑袋:“拜托你们哪一只眼睛看到我被包养了?这根本就是债主与良民、老板与员工、压迫与被压迫的……血泪史啊……”

我还没说完,四姑娘就点着头说道:“不仅包养了,还潜规则了?”

我:“……”

这群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们!我求助性地望着老大,我美丽高贵善良的老大啊,帮我说句话吧……

老大摸了摸我那刚长出一层毛的脑袋,笑眯眯地说道:“木头啊,回头给我们开个专题讲座:怎么样才能泡到优质美男。”

我欲哭无泪,拍开她的手:“等我泡到陆子键我就开!”

我一提陆子键,小二不淡定了,她使劲敲着桌子,带着哭腔说道:“我家的陆子键啊,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四姑娘皱眉:“哭什么哭,那小子又没死。”

小二:“他要是死了,就该换你哭了吧?”

四姑娘抬脚就朝小二的椅子踹去。

我看着这个混乱的场面,淡定地爬到床上去。算了吧,反正流言止于智者,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等我熬过了这十五个月,嗯哼!

也或者,我什么时候一不小心交到了一个陆子键那样的男朋友,然后……呵呵,呵呵呵呵……

我这么想着,躺在床上不由自主地嘿嘿傻笑起来。

我和钟原的雇佣关系在刚开学就得到了充分体现。无语,这就是压迫者的嘴脸。

因为要陪钟原晨练,所以我要比平常提前半个小时起床,对于这一点我是非常有怨念的,当然我也只敢在心里怨念一下,实在没有别的办法。

钟原这个变态,大清早地拉着我去跑步,我眼睛都没全睁开呢。不仅如此,他还很风骚地穿了一套很拉风的全身雪白的运动服,比白雪公主都白。再加上他马马虎虎地也算是美男,可想而知我们遭到了怎样的围观,当然大家围观的主要是他,我充其量就是一陪衬,还是一寒酸的陪衬。

而且,我是多么多么痛恨跑步啊……

于是我上诉:“钟原,我能不能申请不跑了?”

钟原一边脸不红气不喘地慢跑着,一边问我:“理由?”

我想了个很冠冕堂皇的,大多数人都不会拒绝的:“小腿会变粗。”

钟原满不在乎地驳回我的上诉:“没事,我不嫌弃。”

我觉得他这话很奇怪,想了半天,恍然大悟:“你有什么权力嫌弃或者不嫌弃!”我就不相信这天下还有嫌弃员工小腿粗的老板,这样的老板也太龟毛了。

钟原停下来看着我,不悦:“本来还想等着你表现好了给你加薪什么的,没想到你第一天就跟我唱反调。”他说着,不理会我,转身接着跑。

我很没骨气地拔腿追上去:“我在跑,我不怕小腿粗……”

钟原没说话。

我喘着粗气说道:“你、你能不能跑慢点……”这就是腿长的优势,嫉妒。

钟原还是没说话,但是速度降下来许多。

我感动地侧头看他,发现他此时眼睛半眯着,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笑。那种笑,不像平常那么邪恶,倒是有点清新,就像早晨的空气一样,清新。

所以说嘛,任何坏人都有良心发现的时候,钟原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当然就算良心发现了,坏人也依然是坏人。

我渐渐地发现,在对于我和钟原的雇佣关系这件事情上,我们寝室那三个无良家伙的表现,已经算是淡定的了,至少她们的话里多多少少带着玩笑的语气,而这几天我遇到的一些人,已经完全把我和钟原看成是情侣了,窘死个人啊。

我问钟原怎么办,钟原淡定地回答:“我们用时间证明给他们看。”

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嗯,时间久了,流言自然不攻自破了。

不过我们还没来得及证明,就有人上门踢馆了。

话说这天晚上社团里要举行露营展示会,钟原有事没来,我作为三队的摄影委员,光荣出席。

展示会结束之后,玲玲师姐把我叫住。我问她有什么事情没,她却严肃地对我说:“沐尔,我要向你挑战。”

我挠了挠头,不明白:“什么东西?”

此时有一些没走的人也愣住了,迟迟没有离开。

玲玲师姐骄傲地看着我,答道:“我要和你挑战,我赢了的话,钟原是我的,你放手。”

本来这几天我就被那些传言折磨得头大,于是此时不怎么恭敬地说道:“钟原不是我的,爱谁谁,师姐您随意。”

玲玲师姐攥了攥拳头,目露凶光:“你什么意思?你这是看不起我吗?”

我吓得后退一步:“师姐您别激动,我和钟原真没……”

玲玲师姐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你们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你还好意思说没有?沐尔,我没想到你是这么矫情的一个人啊?”

我觉得我很委屈,我们做什么了?我们什么都没做啊……还有,我哪里矫情了。

玲玲师姐继续居高临下地问我:“总之,你接不接受我的挑战?”

我觉得玲玲师姐的逻辑很让人费解,先不说我和钟原没什么,就算我们真的有什么,她喜欢钟原她就去追啊,我就算被人挖了墙脚那也只能自愧魅力不如,问题是她为什么要气势汹汹地找我挑战?

玲玲师姐继续目光灼灼地盯着我看,仿佛要在我身上灼出一个洞来她才肯罢休。我打了个寒战,笑嘻嘻地说了句“师姐再见”,然后一溜烟跑出了报告厅。

我回到宿舍,把这事跟“一、二、四”一说,大家都表示理解。汗,为什么我始终不能理解呢。

不过这事还没完。第二天,我接到社团里的一个朋友小杰打来的电话,她神秘兮兮地问我,要和玲玲师姐比什么。

我觉得莫名其妙:“我没有啊。”

小杰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也不管我说什么,自顾自地说道:“大家都在赌你和玲玲师姐谁赢,我也想押,可是不知道押谁,我说,你到底和玲玲师姐比什么?”

窘死个人,我怎么觉得最近社团里的人都不太正常呢……

小杰见我没说话,又说:“嗯,他们都压了二十块,要不我也压二十?可是会长大人一下压了一百块啊……”

我吞了吞口水:“押……押钱?”

小杰:“是啊,你不会才知道吧?”

我擦擦汗,这不才是昨天的事情吗,没想到环保社团里的人的新闻敏感度比新闻社那帮家伙还高,要是让这帮八卦的人们去统治新闻社,搞不好新闻社一直疲软的社团建设从此就能焕然一新了……

不对不对,我又扯远了。我在心里小小地算计了一下,问道:“那什么,玲玲师姐最擅长的是什么?”

小杰想了一会儿,答道:“应该是跆拳道吧?我听说她是黑带三段,还得过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