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眠手里又被塞了一个小蛋糕,蛋糕外头淋了一层红彤彤的果酱,很小一块,手掌心大小,圆形的,像个小苹果。
翁美丽:“看看,靳崇然说你喜欢车厘子的蛋糕,我专门让人做的。”
她说完后,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靳崇钰,想到他刚才拆自己的台,翁美丽语气变得可不好了。
“你去帮靳崇然喂狗。”
家里的什么事儿都有阿姨做,翁美丽能使唤靳崇钰去干的活,好像也只有喂狗了。有时候,狗也是阿姨喂。
靳崇钰放下水杯,“你去吗?”
这话显然是问孟眠的。
孟眠“啊”了一声,手里的蛋糕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她看向翁美丽。
翁美丽挥挥手,“去吧,坐了这么久的车,走走,走走。”
在孟眠离开主楼,走出翁美丽的视线之前,翁美丽一直都是端庄的。
孟眠和靳崇钰离开过后,翁美丽挺直的脊背瞬间塌了下来,她将面前的水一饮而尽,站起来奔向厨房,几个阿姨笑她,“太太怎么了?”
翁美丽靠在墙上,“我太紧张了。”
“不过我刚刚表现得还行吧?”
“太太看起来很优雅大方。”
“太太今天没有崩人设。”
“太太美丽极了。”
翁美丽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她们越来越夸张了。
半晌,翁美丽用略带惆怅和担忧的语气自言自语。
“之前靳崇然说靳崇钰他对象很好看,没想到比想象中还要好看。”
“她要是不喜欢靳崇钰了怎么办?靳崇钰奔三,她才二十出头。”
“靳崇钰不会是把人家骗到手的吧。”
厨房里忙活的人:“.......”
连接主楼与副楼的是一条玻璃长廊,头顶盖着琉璃,两侧是花圃,出了长廊,走下侧面的台阶,迎面便是一丛几米高的雪柳。
雪柳有白色和粉色,还有金叶雪柳,有的人也叫雪柳为喷雪花。
孟眠喜欢花,但因为需要上学和没有固定的居所,她走哪儿搬哪儿的就是那盆茂盛得过了头的绿萝。
路过的时候,孟眠忍不住伸手触碰了一下已经伸到路上来的柳枝,指甲盖大小都没有的白色小花,压满了枝头,连绿叶都难得看见,朝上看,这竟然是几个品种凑在一起的景象,难怪这样大一簇,可以比拟一栋小房子了。
靳崇钰偏头绕过一枝差点打在他头上的纸条,慢条斯理说道:“美丽女士闲在家中,不是约了姐妹打麻将,就是伺候满院子的花花草草。”他用的是科普语气,没半点厌烦。
孟眠低声问:“你和泡泡平时都叫她美丽女士?”
“她说会显得年轻与优雅,她才不想当妈。”
“她很年轻,很漂亮。”虽然也有皱纹,但优渥的生活和乐观的性格以及她几乎没什么烦心事,令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了至少十岁不止。
靳崇钰弯了下嘴角,“这话你应该说给她本人听,她很喜欢听这种假话。”
靳崇钰喜欢揶揄人,这是孟眠后来发现的。
连端庄的翁美丽女士也没逃过。
糯米和粽子很久没见着靳泡泡了,美食的诱惑力没有小主人对它们的诱惑力要大。
靳泡泡可以轻而易举推开糯米,但是却弄不开粽子,粽子是阿拉,一百多斤可以往两百斤发展,它能将靳泡泡整个撞翻在地,现在只是跳起来去抱靳泡泡,它觉得自己已经很收敛了,可为什么小主人还是要大吼大叫骂他傻逼,他不懂。
它们在一块儿草坪上,旁边两个男生一个抱着箱子一个端着托盘,糯米粽子不是很黏着他们。
箱子里是它们的玩具,托盘则是今天的午餐。
两个男生是靳家请了专门来养狗的,他们是专业的。
靳崇钰捏着孟眠的手腕,“别怕,它们智商不高。”
孟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