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唇紧抿成一条冰冷的唇线，声音更是冷得可怕，“真是岂有此理！”

好啊，很好，答应过她的事情，竟然被他们忘得一干二净！

“不是的，君凌丫头，是，是我自己想要出来的。”白老的声音有些急切，嘴张了又合，满脸都是褶皱的面容之上神情纠结。

“什么？”凌无双很是惊讶地望向白老。

白老笑得很是勉强，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说道：“他们没赶我走，玲儿的叔叔殷离还有他族长爷爷，都对我很好，真的很好，只是我自己不习惯那里，就出来了。”

凌无双清眸眯了眯，仔细打量白老那有些凄惨的神情，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白老，不要骗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不傻，以白老爱惜玲儿的程度，若是没有人强迫，他就算是再怎么委屈都不会离开玲儿身边，更何况，这一身的伤根本长时间被殴打出来的，若是没人指使，谁会这般对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者！

白老蠕了蠕唇，许久之后，长长地叹息一声，“是那殷月小姐。”

他就知道，君凌小丫头这么聪明，他怎么能瞒得住。

“殷月？”凌无双眸中快速闪过一道冷锐的光芒，对白老口中的人有点印象，想了想，她又追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老满脸的纠结，“回到血族之后，我就见过玲儿一面，他们说玲儿在修炼，不能让别人打扰，后来，那殷月小姐说，老头子我待在血族只会拖累玲儿，让大家都看不起她，还说什么，玲儿是废体，她随时都可以让玲儿出事啊。”

白老说着，声音都染上了一层苦腔，深吸了几口气，才继续道：“她说玲儿整天就想见我，不好好修炼，只有我离开了，玲儿才能好好地待在血族中……”

他就这么一把老骨头，什么都不会做，也帮不上玲儿什么，但至少不能拖累玲儿啊，只要玲儿好，他老头子做什么都愿意。

凌无双一字一句缓缓吐出红唇，“我知道了。”

越听面上的表情越是寒冷，白老还没说完，她便已经知晓究竟是何缘故了。

白老叹息一声，“老头子我也住不惯那么华丽的宫殿，不过殷月小姐说得对，我留在那里只能遭人嫌弃，给玲儿添麻烦，让大家都看不起她，只要我按照她说的做了，她再也不找玲儿的麻烦。”

“只是，老头子我也不懂殷月小姐为何对我这般敌视，刚开始每天也就找找麻烦，现在，几乎……”白老没有继续说下去。

每天都会来人追着打他，却又用丹药给他续着命，连死都不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