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艾挑眉问,“真不打算拆?”
青国保持礼貌般的笑容,“少主吩咐的,我们也难办。”
阮轻艾哼哧一笑。
这才进门第三天啊,一个个的都开始摆谱起来,架子端的比她这个城主还要大?公然在她府邸乱设陷阱?
阮轻艾支吾道,“你们家少主呢,本来不打算打扰他的。现在看样子是不行了,你们叫他出来,我有话要跟他说。”
“呃……”
见两人还是面露难色,阮轻艾挑眉一笑,“这是命令。你们要记住,我毕竟是冰绝城的城主。”
“这……”两人更是头皮发麻,堵着阮轻艾的身子,纠结得要死。
阮轻艾见状,突然恍然,“哦,原来你们家少主不在东苑?他出去了?”
“呃……不……呃……不是……”
阮轻艾直接扒开他俩,径直走去落痕卧房,提起裙摆就是一踹。
只是还没踹上门板,门板就被人由内打开。
咿呀——
踹了一空的阮轻艾,一屁股坐在地上,来了一个一字马,阮轻艾只听见自己两腿发出嘎达声响。
“啊……哈哈哈……”阮轻艾一边流眼泪,一边苦笑连连。
活这么大就没见过如此狼狈的自己。
落痕眯眼盯着地上摆着一字马的女人,眼神微微闪烁。
这女人,这姿势,呵,有点小可爱。
忍不住出口调戏一声,“妻主大人何须给我行这么大的礼?”
阮轻艾揪着眉头抬头,“你就不打算扶我一把吗?”
落痕拍了拍衣袖,状似嫌弃的看了她一眼,“腰疼。”
你妹啊!他也来大姨妈了不成?还腰疼?
阮轻艾侧头看向青国青城俩兄弟,可见他们也是面色为难,摆着一副很想拉她却又不敢的表情。
阮轻艾尴尬抽嘴,“呵,我刚以为落痕公子偷偷出去了呢。”
“偷偷?为何要用这两个词?我这是被你软禁东苑的意思了吗?出个门,还需要偷偷摸摸?”
“若是光明正大从门进出,那确实不叫偷偷,可你进进出出,靠窗,靠墙,靠屋檐。这可是梁上君子啊!我用偷偷两个字,已经修饰得很文雅了。”
落痕哼笑眯眼,“我进出靠窗靠墙?你可有证据?”
阮轻艾正好趴在他脚边,随手粘起他脚丫子上的几粒草籽,“这是盘乌草的草籽,只有墙头和屋檐上有,瞧这些草籽的色泽,粘力这么强,黏上去应该不到半盏茶的时间。我只能说落痕公子轻功不错,可就算我家屋檐上没有落下你的脚印,但我可以查看,哪片雪瓦上的草籽被粘走了,便能知道您的行径轨迹。”
“……”落痕眯眼盯着脚边的女人。
这个女人好像没他想象中那么愚蠢。有点小聪明。
阮轻艾笑呵呵地对着青国青城道,“你们家少主子,好像不太希望别人戳破他的小秘密,我也愿意给他点薄面,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呃。”
“还愣着干嘛?扶我起来啊!”阮轻艾吆喝了句。
这下,俩个侍卫终于动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