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红烛微微闪烁着光晕,大床不停在摇曳摆动,直到深夜。
半夜子时,万惊雷披着外套,从杂物间里,拿出一个信鸽,上面写了两个字,“平安。”
信鸽放飞。
万惊雷回头看看自己的家园,嘴角微微钩笑。
阮轻艾收拾好行囊,欢天喜地的蹦跶来蹦跶去。
“大爷大爷你快点!磨磨蹭蹭的,天黑都不一定能赶到温城!等会儿我们还要去北林一趟,把冷墨那小子接回来呢!”
护和走了过来,撞见青城在整理箱子,走过去问道,“冷墨那小子在狼王那边干嘛?”
青城喷笑道,“也不知道那小子吃错了什么药,竟然跑去狼王床上撒尿。”
“……”护和无语揉眉心,“那臭小子是真的不怕死!天天得罪人?也不怕被打死?狼王对他动手了没有?”
青城憋笑三声,“狼王没对他动手,反而对他很满意,觉得他有狼的野性,还钩着他脖子认他当了弟弟,强行灌了他三坛烈酒。醉到现在都还没醒!”
护和惊讶眨眼,“看样子还是狼王殿下有能耐啊!”
他们这些人,哪个没吃过冷墨的尿?都把他当猪头一样揍也没有用!一天比一天皮,一天比一天嚣张!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怎么也驯不服。
狼王一出手,他就安安静静躺倒一整夜。
果然还是北塞民族猛啊!
阮轻艾走到马车旁,看着这高高的马车,也没有凳子让她踩,头疼死了,“快抱我上去!快抱我上去!”
她在马车旁跳崩跳崩,青城撇了一眼,无动于衷。
护和走过去想帮忙,青城拉他回来,“别碰她。”
护和无语道,“我扶她上马车。”
“那也轮不到你去!”
落痕走了过来,贴着她身后,一领子把她拎上马车。
阮轻艾脸都拉了下来,“大爷你真不温柔!天天把我当小鸡一样拎来拎去,不给我面子!我好歹也是个城主啊!而且还是你的妻主呢!”
落痕憋着淡笑,不搭理她,扭头继续整理东西。
一箱子一箱子,估计都是他的嫁妆!
兵器暗器。
她来来去去,就一些换洗的衣服,半个包裹就能解决的事。
阮轻艾肚子里是一肚子的牢骚!这个男人真烦?出个门,就跟嫁闺女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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