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没忍住,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所有人都朝恒富看去。
恒毅昌眯眼道,“怎么了?”
恒富嬉笑道,“喝多了,想去尿尿!”
“哈哈哈……”大家都在嘲笑。
那女人都快脱光了,这个节骨眼,所有男人就算再想撒尿都会憋住。
可他偏是那个例外!
恒富踉踉跄跄,挪着步子,看似是喝醉了,可他知道,他这模样都是装的。
他装醉,却不是装吐。
一出门,他直接趴倒在梁柱旁,“呕呕”
边上来来去去的侍卫,都在嘲笑摇头。
“恒大少爷酒量真小。”
“呵……”
落痕带着兵马,就站在城墙外数米远处,他抬头望着那十五具尸体,低头默哀数分钟。
他们护的,是他的女人,这份情,他接下了。
落痕拿起弓箭,射向周书头顶粗绳。
尸体从高高的城墙顶上落下的瞬间,他飞身下去,妥妥抱他接住。
如此沉重的身躯,他接得毫不费力。
尸体轻轻放在地上,当下,城墙上的守卫军呼道,“来人!快叫人!”
树林里,密密麻麻的战士,也跟着落痕冒出头来。
青国青城左右护翼,“射死对面的弓箭手。”
“其余的跟我来!拿走尸体就撤!不要恋战。”
“是!”
“是!”
“给我冲”
南城门,双方士兵越杀越凶,谁会知道,这场战役,只为抢那十五具尸体?
他们这些人!是傻了还是疯了?
阮轻艾被嘤嘤抱着,趁乱进城。
一路寻去阳文迁的宅邸,两人趴在宅子顶上偷看。
“好像不在这儿?”
嘤嘤说道,“小阳将军在这儿!”
阳译林收到了线报,南城门,落痕在带兵抢尸体,他在穿铠甲,估计是要带兵去增援。
阮轻艾拧着眉头问嘤嘤,“你确定你家主子跟着我们一起来了翎羽城?”
嘤嘤一愣,嗫嚅低头,“嗯……”
“果然是他泄露了我的行踪,是吗?”
“不!不是的!我主子没有泄露您的行踪,大人您要相信我。”
阮轻艾叹了口气,“就算真是他泄露的,我也怨不得他呀。毕竟我们是敌人不是吗?只是他之前对我挺好的,我就会下意识认为,他不会伤害我。是我疏忽了。”
嘤嘤着急道,“大人!就算我家主子做了错事,你能不能给他一次机会?能不能原谅他一次?就一次!好不好?若实在没办法,大不了,我来替我家主子顶罪好不好?”
阮轻艾嬉笑道,“看样子,你主子对你们俩姐妹是真的好?”
“对。是真的!真的!主子他昧着良心,杀过不少无辜的人,可独独对我们俩姐妹,从来没有打骂过。从来没有!”
阮轻艾拍拍嘤嘤的手背,说道,“所以我来带他离开。我们一起去说服他,带他离开恒家,离开这个鬼地方好不好?”
嘤嘤为难低头,“他可能……不会跟你走。”
“为什么?”阮轻艾奇怪问。
“他可能有一百个留下的理由,却没有一个能跟你走的理由。我家主子说,他这一生,生在恒家,估计死也是死在恒家。他手脏了,身子脏了,但心绝对不能脏,忠诚两个字,他想试着守一守。”
阮轻艾苦笑道,“他忠了个什么玩意儿?这个傻货!”
咔咔
瓦片不小心掉下去一片。
“什么人?”
嘤嘤脸色大变,“糟了,被发现了!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