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赋笑道,“殿下说笑了,就是因为我的弟兄们皆因她而死,所以不能看她受伤,不然,我的弟兄们岂不是白白丢了这些小命?殿下,您是我周赋的救命恩人,我也愿意为您奉献出这具身躯。但独独我家大人,您不能这样苛待她。落痕公子不在这儿,若他在这儿,估计也会和您翻脸。”
“……”
“请给她换热水。”周赋直接屈膝跪下了。
他们北塞是不兴跪拜习俗的,连自家兄弟入葬,他都没有屈膝。
端木谆怎么不知道他们北塞民族的血性?
这个大面子,给得相当的足,如果他再不顺着台阶往下,就真要闹翻脸了。
想罢,他垂头摆手,“既然连你都出面替她求情了。那……就算了吧。”
“谢殿下!”
说完,周赋蒙上面纱后,悄悄跳窗离去。
不过想也明白,他不会离开多远,应该还在附近监视着。
阮轻艾一收到命令,立马跳着进屋,“干爹干爹!谢谢干爹!”
端木谆嘴角微微钩笑,“你怎么像只喜鹊似得?一点女孩子家家的风范也没有?”
“要什么风范啊?要命要紧!我手冷!”
端木谆身子一绷,“你干嘛?你干嘛??你别过来!滚开”
阮轻艾直接爬上桌,冰手就往他脖子里塞。
“哎哟你想冻死我吗?快把她拉走!”
琴瑟一弯腰,“哎哟我肚子疼!”
说完,他拔腿开溜。
端木谆无语大斥,“你给我回来回来啊王八蛋!一个个的翅膀都长硬了是不是?”
落痕进殿就听见端木谆的破骂声,赶紧拔腿追过来。
一进屋,看见阮轻艾跪在书桌上,两只小手死命掐着端木谆的脖子,脸色刷的铁青,“阮轻艾你在干嘛?”
阮轻艾急忙收手,笑嘻嘻的跳着叫,“大爷你终于回来了?快过来,给我捂手!”
“捂手?”
落痕走过去,阮轻艾就把冷手往他脖子里塞。
哦!原来他误会了,她不是要掐太子殿下,而是要捂手。
落痕眯眼问,“手怎么这么冷?”
端木谆尴尬撇头,脸色涨红,白眼不停往上翻。
他就等着小丫头告状呢。
告状就告状,他也不怕她。
阮轻艾嬉笑道,“我给干爹堆了四十八个雪人。就在屋外庭院里,大爷看见了没有?”
“嗯。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