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她进宫就没见和音人影。
真没料到,看上去粗线条的女人,心思如此精密。
而且很明显,她手里拽着红河城疫情这条筹码,绝对能在朝堂内站稳脚跟了。
端木谆开口道,“红河城赈灾款去了哪里?曹尚书?说来听听?”
“这……这……下官扎扎实实把赈灾款拨出去了呀。”
“签收赈灾款的账簿呢?上面可有老城主的城主玉印?”阮轻艾挑眉问。
曹振中忙道,“老城主已死,城内兵荒马乱,城主玉印何去何从,谁又知晓?但其他染有疫病池城,都有签收到赈灾款。”
“真是笑死人了,其他主城的疫病灾民,全部被撵去了红河城,城内没有疫情,其他主城何须要那赈灾款?”
“这……”
阮轻艾轻笑道,“既然尚书无能,查不到赈灾款的去向,那就由我来吧。沿着红河城,一路往上,我能把你们的根,掀个底朝天。”
曹振中急得团团转,四处使眼色,看看四周可有同僚帮他一把。
可惜这个节骨眼,人人自危,谁敢出声?
端木谆开头笑道,“爱卿决定要帮朕彻查,朕甚感欣慰,但朕有时限要求,一个月内必须要得到结果,你能办到?”
“一个月怕是不行,我的预估是两个月。”
端木谆用力点头,“两个月就两个月。如果你两个月查不出结果来该如何?”
阮轻艾挑眉一笑,“两个月怎么可能查不出结果?皇上您以为我是这些昏庸无能的老头子们吗?穿着朝服摆着官威唬弄您玩?动不动就联名跪在地上,罢工威胁你这个威胁你那个?放心吧,我这人,喜欢扎扎实实办事儿。只要您肯放权,整个朝堂今后没人敢贪污半毛钱!他们若要集体罢工跪奏,那就把他们官职全部撤了。人才这东西,我阮轻艾手里从来不缺!您撤多少官员,我就送您多少人才上位。大兴少了这些蛀虫,您看看会不会乱起来?”
“……”
“……”
端木谆心中一团热火瞬间被她烧得熊熊。
她之前被弹劾没开口反驳,而眼下,她一开口,哪个朝官敢顶嘴?
光这气势,确实是谁也招架不住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端木谆会心大笑,他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落痕不要曾紫燕,死活抱着这个不知羞耻的蠢女人当宝!
原来理由如斯!
原来……理由如斯!
曾紫燕当真连这丫头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阮轻艾进了一个爵位,奉命吏察督使,授权彻查红河城疫情赈灾款。眼下她在朝堂上,真的可以横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