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头在流血,但还没有死透,也没有完全晕厥过去,白茫茫中,她还能听见阮轻艾的声音。
“红叶大大,正好这里有个脑疾患者给你练手,你赶紧切割头颅吧,我帮你搭把手。”
“好!”
等等!
他们要干嘛?
她还没死透呢!
他们把她搬到木板上,想干嘛?
麻药捂上了她的口鼻,声音越来越模糊了。
“这就是撞墙后脑震荡,脑溢血。之前倪日母亲头部受伤就是得了脑溢血,其实这病不是无药可医,像这样把脑壳撬开,把血液放出来,止血的地方止住血迹就好。”
红叶忙问,“那脑子里的石头呢?可以直接切除吗?”
“这我也不清楚,脑部的手术十分复杂,就算现代科技也未必能够允诺百分之百手术成功。说真心话,若真要给简分动手术,我也感觉悬乎。先不谈这个,把她脑溢血止住。纱布消毒了木有哦?”
“嗯,消毒了!”
好痛
曾紫燕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软塌上,头部缠着一层层纱布。
她竟然没死!
床边,书桌旁,落痕端着看书。
他听见声响后走过来,低声问,“需要喝水吗?”
曾紫燕瞬间飙泪,“大哥你还是忘不了我的对不对?”
落痕叹了口气,“毕竟也是亲人。虽然对你种种失望。可还是会有一丝牵挂。别再做傻事了。”
“当初你若肯让我跟了你,我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啊!”
“我与你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而我不行?虽然我承认,自己才智不如她,可也不至于被你嫌弃至此吧?我就是不明白,我为何走不进你的心里。”
落痕静默片刻后说道,“我不需要任何人走进我的世界,我的世界太灰暗了,我需要的是有人能帮我从灰色地带拉出来。所以我不需要一个懂我的女人,我只需要她治愈我。明白了吗?”
原来是这样的,原来她从一开始就用错了接近他的方法。
曾紫燕慢慢闭上了眼,“你现在救我做何?让我死了不是一了百了?”
“艾儿说了,你犯了错不认罚还想自杀,这是懦弱逃避的行为,好好坐牢悔过,争取减刑出狱,如果能立大功,还能给你功过相抵,说不定在你四十岁不到还能出狱,到时候她会给你找个老实的男人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