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镇南王突然站了出来。
众人一时间有点茫然。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王爷神色如此凝重。
就在众人不明所以的时候,镇南王突然神色平静的开始陈述罪证。
被点名的几个大臣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之时,镇南王已经指使禁卫军将他们抓住了。
“王爷,冤枉啊!下官冤枉的!”
一时间,朝堂上闹哄哄的就像是菜市场似的。没有被牵连的大臣庆幸不已,后怕的站在原地不敢乱动。被点名的大臣则疯了似的喊冤,似乎觉得只要声音够大,就能逃过一劫似的。
龙椅上的娇娇被吓了一跳,脸色苍白,怯生生的看着朝堂上这胡闹的一幕。
就连小皇帝也被这吵闹的声音吓醒了,开始不依不饶的哭了起来。
“不哭不哭,别怕,母后在这里。”娇娇手忙脚乱的抱着小皇帝轻哄。
顾元君看不下去了,他皱眉,走到闹得最凶的一个大臣面前。一脚踹的大臣跪在了地上,然后毫不心慈手软的卸掉了大臣的下巴。
顾元君这一手很辣无比,直接将众人震慑住了。
镇南王也气,直接当场将本来砍头抄家流放的几人改成了凌迟处死。
凌迟啊!又可怕又狠厉。
一下间,本来还心思浮动的众人彻底乖顺了下来,不敢再作妖了。
下朝之后,众人三三两两聚在一处。
“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哪里得罪镇南王了,他要对我们下如此死手?”
“就是,龙椅上太后和陛下还在呢!镇南王就如此不讲究,竟是一人作主,杀了这么多位高权重的大人。”
“可就算太后和陛下在又如何呢?孤儿寡母的,陛下还只是个奶娃娃。他们又能对镇南王如何呢?只要镇南王想,随时可轻而易举的取而代之啊!”
“可不是说嘛!大行皇帝也真是不讲究,竟是真的将皇位传给了襁褓中的奶娃娃,还留下一个如此容色惊人的小太后。唉!只希望皇家可以克制一点,不要在陛下长成前,发生什么丑闻才好啊!”
众生百态,人心惶惶,心思浮动,不外如是。
皇宫中,娇娇在同小皇帝玩耍。
今日镇南王没有进宫,他在处理那几个大臣死后的事宜。
“娘娘,可是要用一些银耳羹?”沈顾上前关切的问娇娇。
娇娇拨动小皇帝拨浪鼓的动作一顿,她转头看向沈顾,笑容明媚天真:“嗯!要的,正好口渴了,沈哥哥,你真好。”
将银耳羹递给娇娇,沈顾脸上一片怜惜之情:“你受苦了,前朝的事情我都听说了。”
喝了一口银耳羹,娇娇神色黯然:“那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不仅弹压不住这些大臣,就连镇南王,我也无能为力。只能虚与委蛇的同他做戏。”
她定定的看着小皇帝:“我是太后,是陛下的生母。是这个国家礼法上的脸面,我希望对陛下来说,我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合格的太后。而不是,利用感情和美貌周旋于男人之间的……玩物。”
“玉儿。”沈顾心疼,喃喃的看着她。
“你不要这样想。”他跪坐到娇娇面前,就像以往那样,让娇娇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你很好,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不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
“沈哥哥。”娇娇声音带着点哽咽,“我明明在仰仗镇南王父子,可我心里却又在防备着他们,在以最恶毒的语言揣测他们。我突然觉得,我好坏啊!”
“不,这不是你的错。”沈顾轻轻拍抚娇娇的后背,“在其位谋其政,你的身份注定了你必须这样做,你很好,你做的很好。”
“可我还是有点怕,现在还无所谓,可等到陛下长大,等到他不再需要镇南王父子之时,我们又该如何做呢?我真怕我到时候帮不到陛下。”
不再需要之时……
沈顾眉眼微暗。
“别怕!”他喃喃,出口的语气冷极了,“到时候,让我来。”
“什么?”娇娇没有听清?
“没什么。”沈顾轻笑,取出手帕为娇娇压了压嘴角,“别只顾着同我说话,银耳羹快冷了,快点喝吧!”
娇娇懵懂点头,继续喝着银耳羹。
“剑一,镇南王府可有什么变故发生?”沈顾离开后,娇娇突然叫了剑一一声。
她知道,剑一曾经是镇南王身边的暗卫首领。虽然他现在已经离开镇南王身边了,但镇南王府的消息,还是很轻易的能够打听到的。
而顾元君,已经被她冷落了好几天了。
以娇娇对顾元君的了解,他这几天不可能什么也没做。最可能的,便是借着镇南王妃天然大义的名头搞事情了。
剑一现身在娇娇面前:“镇南王府,若说大事,那就只有一件,镇南王妃被镇南王世子从霍州接了过来。只怕这两天便能到京城了。”
果然啊!
娇娇眉眼带笑的看着剑一:“那你帮我留意着,镇南王妃来的那天告诉我,怎么说也是我曾经伺候过的主子,主子来京,我可不能不去迎接。”
剑一:“……”
“是!”剑一沉默着应道。
“你不开心吗?”就在剑一刚要继续隐匿的时候,娇娇突然问道。
“没有,我只是……不太明白。”剑一茫然。
“你不明白什么?”娇娇小手习惯性的碰了碰剑一的大手。得到意料中的反应后,她满意的眉眼弯弯。
剑一无奈:“我不明白,您为何要王爷这么做,那几个大臣。他们是有罪,可罪不至死,尤其还是凌迟这样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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