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不可躲避,否则一击不中,二击只会威力更大,直到击中为止。
青紫色的天雷带着令人心神巨震的气势劈上了曦禾的结界,电光火石一瞬间击碎了结界,发出巨大轰鸣,浓烟滚滚。
在幼娘全力相护之下,曦禾仍觉一阵心悸,看了眼清时,便见他也捂着胸口,微微蹙眉。
“主人!”
曦禾摸了摸幼娘的头发,以作安抚,“我无事。”
待浓烟缓缓消散之后,逐溪面容漆黑、头发爆炸地出现在几人面前,他甫一张嘴,便有一阵浓烟逸出,一口白牙分外显眼。
幼娘笑得在地上打滚,“天道有灵,这便是你冒犯祖神的下场!”
“吓死我了,曦禾。”操着一口声音又低又哑的大烟嗓,逐溪呆呆地转动眼球,半晌才将视线转到了曦禾身上,“我还以为,这是我冒犯你的下场。”
“就这下场,凭着你这些年冒犯我的次数,你还能喘着气和我说话?”
曦禾又笑着骂了他几句,幼娘在一旁看好戏,场面滑稽又欢乐。
只有清时,看向曦禾的视线多了几分探究。
幼娘化身一片雪花栖身玉荆扇上,曦禾又将清时变作馥萝花挂在耳环上,与逐溪一同上了山,路上所遇弟子的视线大多被形容滑稽的逐溪吸引了过去。
他强颜欢笑,一边对着向他们行礼的师弟师妹颔首,一边压低声音对曦禾道,“我算看出来了,你拉着我一起走上山就是在借机羞辱我。”
曦禾忍住笑,故作高深,“你懂什么,这叫声东击西、掩人耳目。”
“我脑子抽风才信你的鬼话……可怜我一世英名,经此一遭,再也不会有小师妹红着脸看我了。”逐溪面容凄切,欲哭无泪。
“谁说的!”曦禾十分不赞同地摇头,“你看看咱们这一路上碰见的师妹们,哪个不是红着脸看你的。”
逐溪内心狂吐一口老血,“……憋红也算红?!”
“单押都算押,憋红怎么不算红?”
“……”
一路畅行,曦禾回到落日峰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她家老母鸡给她下了多少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