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见着三人,老妇人还被吓了一跳,她拍着胸口,“你们……有什么事?”
清时上下打量着这个老妇人,没有开口。
逐溪眼珠一转,往院中大致扫了一眼,而后一笑,“我们来找这家的老伯,劳烦问下婆婆,老伯可在?”
“他……他去山里挖野菜了,你们找他有什么事?”老妇人的目光有些躲闪。
清时一针见血道,“你在说谎。”
“没错!你在说谎!”逐溪指着院子里晾晒的衣裳,“绳子上晾着的都是妇人衣裙,墙角唯一的布鞋也明显不是男人的。”他指了指老妇人身后墙上挂着的锄头,“您家出去挖野菜,都不带工具的吗?”
清时欲言又止,逐溪按了按他的胳膊,示意他不要说话。而后绕着那老妇人走了一圈,头脑十分清晰、言辞极其犀利,“种种迹象表明,这里只有一个人在住,而且还是寡居的老妇人。我先前问你的‘老伯’,不过是诈一诈你。”
柳莘一惊,“难道她已经被魔气控制了心智?”
老妇人看着他们几个,不由后退几步。
见状,逐溪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洋洋得意地接受柳莘敬仰的目光。
然而得意不过一瞬,便有一根树干做的手杖从屋内飞出,还伴随着一声粗粝的大喝,“哪来的混小子,跑到我家撒泼!”
一个干瘦的小老头从屋内一瘸一拐地走出,老妇人见状连忙跑到他身后,小声道,“老头子,他们好像是三个脑内有疾的精神病……”
三个精神病:“……”
柳莘用胳膊肘使劲戳了一下逐溪,咬牙切齿低声道,“你分析得都是些什么!”
“说谁寡居呢?!”小老头一瘸一拐地摘下了墙上挂着的锄头,冲着逐溪就来了,“就你长嘴了,就你会看事儿,我和老婆子吵架,老婆子不给我洗衣裳刷鞋,跟你有关系?”
逐溪一边尴尬摆手,一边连忙后退,“老伯,您听我解释……柳莘,救我啊,柳莘!”
“活该!”柳莘并不打算管,亏得她还佩服了他一瞬间。
事实证明,那就是在浪费感情。
“清时!你得救我!你方才也说那老婆婆说谎,我这才——”
捏了捏眉心,清时道,“我方才欲出言提醒,可是你按着不让我说的。”
他只说这个老妇人说她丈夫上山挖野菜是假,其余‘寡居’之类,完全都是逐溪一个人的脑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