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突然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猛烈地剧痛传遍周身,清时忽而双腿一软,捂着胸口跪倒在地。
他呼吸微微急促,冷汗瞬间打湿后背,面上血色尽褪。
“你怎么了?”逐溪一惊。
半跪在碎石上的清时,只是紧锁着眉头,额间冷汗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滴落,好半晌,他才缓缓起身。
看向枝叶掩映的那处,清时吐出一口气,“不能再等了。”
柳莘道,“可是二皇子那边还没将藏魂烛修复……”
“是啊!而且我们不确定魔气是否已经尽数汇集在此。”逐溪追问道,“方才你那是什么情况?”
该不会是有什么隐疾吧,若是有隐疾,他可不能放心地将曦禾交给他。
逐溪心里想的全都体现在脸上,清时一口气噎在了嗓子眼。
他缓了一会儿,才道,“我担心宣黎会对曦禾不利。”
“不能……吧,好歹曦禾也是天帝亲封的元君……”说到最后,逐溪心里也没了底,声音越来越低。
他想了想,复而看向清时,“那我们该如何做?若是贸然将魔气打散,只怕找起来会更费时费力!”
“你们在此等我。”话音未落,清时便消失不见了。
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清时便回到了原地。
他的声音肃穆冷凝,“不过短短数日,那魔气已渐渐有了人形。”
“有了人形?!”逐溪几乎要被惊得跳起来,“那岂不是就要成魔了!”
魔的来源分两种,一是依靠天地间的阴阳之道繁衍,二是凭借大量的魔气融合化形。
上古第一个魔,也就是万年前被战神封印在昊天塔中的魔君晁洛,便是由魔气化形而来。
柳莘低垂着眉眼,心中被忧虑充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