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条路,她还记得。
铺门紧闭,其外笼罩着一层结界,尽管十余年无人打扫,也没有一丝蛛网。
她拉着郁苓推门而入。
那两个人形糖雕吸引了郁苓的视线,然而他也只是停留了瞬间,便平静地移开了。
带他来这里,曦禾本也没抱什么希望,见郁苓果真一副局外人的模样,她也没再说什么,只将他带到了后院厢房,“便委屈神尊在此将就几日。”
看着曦禾有些黯然的背影,郁苓抿了抿唇。
三日一晃而过,这天曦禾刚起,便听郁苓叩响了她的房门。
“将它换上。”
待门口脚步声走远,曦禾打开房门,将他放在门口的衣裙配饰拿了进来。
衣裙很是华丽繁复,没有侍女帮衬,曦禾费了好一番功夫才穿戴完毕。
此时是人间冬日,腊月的清晨,连石凳都冰凉刺骨。
郁苓端坐在石桌旁,杯中茶香缭绕,热气氤氲。
忽而,一点白自空中飘然而至,化入热气腾腾的茶杯中,倏然消失。
更多的白簌簌落在郁苓的鼻尖上、冬竹里。
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推开,火红的裙琚划过门槛,裙身丝线似碎银闪烁,腰封包裹住纤细的腰肢,山峦起伏,手握赤金长剑,站在漫天雪花与光影中。
双方都有一瞬间的恍惚。
郁苓缓缓起身,行至曦禾身前,正了正她头上的流苏冠。
修长的指间化出一根细长的花钿笔,郁苓微微倾身。
纤长的睫毛不受控制地一颤,紧接着,曦禾感觉额间一凉。
片刻之后,郁苓收回手,直起身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淡漠开口,“好了。”
曦禾微微垂眸,剑身倒映出她额间红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