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桉忽略红玉清冷的态度,点了下头,带着琥珀一起进了屋子。
红玉又将夏桉拦在屏风外:“三姑娘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
夏桉略显关切地透过屏风,朝里间道:“二姐姐,可否让我看一眼你的伤处。”
里面传来夏媛声音:“你说你能治我的伤,要我怎么信你?”
夏桉问屋子里的几个婢女:“你们可有谁身上有伤?”
几个婢子眼观鼻,鼻观心,个个低下头不敢答话。
红玉冷声道:“都哑巴了?还不赶紧回话。”
一个丫鬟忙道:“我有。”
另一个也张了口:“我也有。”
“我也有。”
“我也有。”
琥珀愣了愣,她们居然身上都有伤?
夏桉倒是没觉得有多奇怪。
滟芳阁的人,身上没有伤才奇怪。
红玉问夏桉:“三姑娘问这些做什么?”
夏桉指了指离她最近的丫鬟:“你过来。”
那丫鬟缓步走到夏桉跟前。
“你伤在哪里?”
那丫鬟怯怯看了红玉一眼,然后撩开了自己的右手手腕,
只见她手腕上有一道长长的伤口,看上去像是被簪子划的,虽已上了药,但伤口周围还是红肿一片。
夏桉朝琥珀示意。
琥珀从袖中取出夏桉做的伤药,将药粉在那丫头的伤口上涂抹均匀。
这时,红玉也走了过来,然后惊奇地发现,那道伤口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消了肿,伤口竟有了一丝要长合的迹象。
这药膏,竟比二姑娘手里的伤药效果还要好上许多。
红玉吞了吞口水,快步进了里间,与夏媛窃窃私语了几句。
夏媛眼里含着股不可置信。
她随后对夏桉道:“你我姐妹向来很少往来,你今日为何如此好心?”
她还是不信夏桉能真的想为她治伤,毕竟,她和母亲已经很久没有给过她好脸色。
夏桉道:“姐姐,我懂医术,见姐姐伤了却不管,心里总是过意不去的。再说,我们是自家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或可当做我是为了自己。”
夏媛品了品夏桉的这番话,眸子沉了沉,道:“进来吧。”
夏桉的话,也不无道理,想必她今日来,是因为怕被人指责她有医术,却不顾嫡姐安危。
夏桉绕过屏风进了里间,恭敬地朝夏媛福了福:“见过姐姐。”
夏媛眸子里含着股阴戾:“你当是知道,我心情不好,脾气就会不好,你若是敢在我身上搞什么小动作,我定不饶你!”
夏桉略显严肃道:“姐姐,你是我亲姐姐,即便我们偶有不睦的时候,可在我眼里,你一直都是幼时给我饴糖吃的姐姐。”
那么久远的事,亏她还记得,夏媛心下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