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男人,耳尖绯红。
又看到先前对他还有些戒备的女子,变了脸,笑嘻嘻迎上去,很自然牵着程韫玉的手,还对着秋千空出的位置拍了拍。
“韫玉,坐。”
桑骆感觉到程韫玉斜着眼睛打量了他一眼,随即红唇挂着淡淡的温柔笑意,挨着女子坐着,很自然又把递给她的酒壶顺了回去。
“不许贪杯。”
这二人。
好像不加掩饰。
真正的两个男人,如何会做到这般熟捻自然的亲密。
桑骆微微皱眉,脸上却突然露了些笑容。
“一直没有跟二位恩人道谢。”
“若不是你们,我已经死了...”
他语气一顿。
眼底露出些许凄惨的意味。
“还是那样屈辱死去...”
.....
自那之后,只要容贞过来,桑骆便会在院中备好酒等她,她做男装打扮,他也不拆穿。
偶尔她喝多了些,会与他谈天论地。
桑骆便笑着在一旁听。
她爱酒。
他便酿酒。
这个过程不短,他沉浸其中。
看到她对桑落酒的喜爱超过了其余酒,他依然笑盈盈陪她举杯。
说了句。
“你若喜欢,我可以,一直酿。”
这句话。
引得女子莫名看了他好几眼,最后默默憋了一句。
“你不会,想在我这吃我住我一辈子吧....”
“你不行,小兰叶有工钱,你可得自己承担开销...”
桑骆第一次知道。
原来自己,是可以发自内心笑出来的。
从秋。
到冬。
桑骆住在那方院子,每日等着素面朝天,英姿焕发的女子归来。
他人生第一次,有了心愿。
想要某种东西。
一直留着。
但她面前总是隔着一座大山,那个神都渐渐声名四起的男人,永远都护在她身前。
桑骆不喜欢。
那只属于二人的氛围。
就好像他是一个卑鄙的偷窥者,却肆无忌惮隐秘想要强行走进他们的世界。
程韫玉着实碍眼。
挡在他心愿面前的,唯有一个程韫玉而已。
神都也不安全了....隐隐有着阴云笼罩着。
而她,自某日开始,也渐渐不再饮酒,她的心中,好像装了更多事,但她从来不说与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