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芷嫣的病在京城那么多的太医都束手无策,他们也是听下面的锦衣卫说的,这个小小的宜昌县有一间叫回春堂的医馆,里面有个沈神医。
他还以为神医是个老头子,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一名和温芷嫣年龄差不多大的姑娘。
温芷嫣走到一旁的座位上坐下,段宇则是站在她身侧,像个守护神一样守着她。
沈锦棠拿出脉枕放到桌子上,对她说道:“将你的手腕放到脉枕上。”
温芷嫣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将衣袖拉起,露出雪白的手腕放到了脉枕上。
沈锦棠也伸出葱白纤细的手指放到她手腕处。
片刻后,沈锦棠收回手腕,一边执起毛笔沾了墨汁为她记录脉案,一边开口温声询问:“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温芷嫣怔了怔,还是轻声细语的说道:“温芷嫣。”
沈锦棠点了点头,问道:“温姑娘,你心口痛有多长时间了?”
温芷嫣想了想说道:“好像有半年多了。”
沈锦棠:“刚开始发病的时候,有没有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东西?”
温芷嫣闻言,迷茫的摇了摇头:“接触特别的东西?这个我不太记得了。”
沈锦棠放下毛笔,抬起眸子对她说道:“你这是心肌有炎症诱发的心口痛,目前还不能确定你这个炎症是不是病毒感染引起的。
不过我可以先给你拿些药吃吃看。”
温芷嫣闻言,露出一抹清浅的笑意:“好的,多谢神医。”
沈锦棠点了点头,写下药方递给药童。
不多时,药童就将抓好的药拿了过来。
段宇在一旁开口说道:“给我就行了。”
沈锦棠的目光不经意扫过了他腰间的牌子,心中有些惊讶,这位男子居然是锦衣卫的指挥同知,官从三品。
她的目光又移到了温芷嫣的面上,心中明白,估计这位温芷嫣温姑娘身份也不低。
不然怎么能让堂堂锦衣卫的指挥同知陪伴前来看病。
沈锦棠嘱咐她道:“温姑娘,你这病需要注意不要过度劳累,心情起伏不能太大,忌生气,忌惊吓。”
温芷嫣闻言点了点头,浅笑着说道:“好的,我会注意的。”
“一共十副药,一副可煎早晚两次。”沈锦棠对她说道:“十天后,你再来一次,我给你把脉调药。”
闻言,温芷嫣就站起了身,温声应了一声好。
段宇从怀中掏出了钱袋,直接拿出来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沈锦棠,问道:“这些够吗?”
沈锦棠摇了摇头笑道:“用不了这么多,十两银子即可。”
她又不图医馆赚钱。
段宇闻言,直接将那一百两的银票放在了沈锦棠的桌子上,抬了抬下巴对她说道:“不必找了。”
温芷嫣有些不喜他这高高在上施舍般的态度,见状忍不住蹙了蹙柳眉。
可段宇到底是奉了父亲的命令来陪她寻医问诊的,又不是她的丫鬟,她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压下不喜,对着沈锦棠歉意一笑。
沈锦棠见惯了不少段宇这样的人,甚至比他还要奇葩的人都见过不少,也就不会少见多怪了。
何况,人家是给她送钱来了,不收白不收。
送走温芷嫣和段宇,沈锦棠这才看向那名年轻男子,对他说道:“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那名年轻男子连忙摆手说道:“没关系,没关系。”
沈锦棠又在医馆忙活了一整个上午,吃完午饭,这才回到了庄子里。
正所谓人多力量大,庄子里的井已经打了大半了。
临近傍晚,庄子里突然来了一个人。
正是打铁铺里的铁匠的徒弟二郎。
二郎推着板车进入了庄子,看到沈锦棠就对她笑道:“这么大个庄子,我还以为找错地方了。”
话落,没等沈锦棠回话,他就自顾自的停下板车,将班车上盖着的一层破布掀开,对沈锦棠笑道:“昨夜里我师父我们加班加点特意打出来了一个压井,我师父让我送来给您掌掌眼,看是不是这样的?”
沈锦棠见状眼睛一亮,对一旁的茯苓说道“茯苓,你快将这个压井从板车上拿下来给我看看。”
茯苓应了一声,就要上前去拿压井。
二郎见状连忙制止了她:“诶呦,这个东西有些重,你这一个小姑娘拿不起来的。”
茯苓皱了皱眉,对他说道:“你起来,我能拿起来。”
二郎闻言有些好笑,心道这小姑娘还真是逞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