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的父亲下跪,她没觉得有什么。
“被告沈锦棠,这位妇人状告你医术不精,草菅人命,你是否认罪?”沈牧也尽量忍住心中的难受,将沈锦棠当作真正的被告来看待,一拍惊堂木问道。
沈锦棠闻言摇了摇头,扬声道:“大人,小女子有话要问这位妇人。”
沈牧闻言点了点头,道:“好,你问。”
沈锦棠微微一笑,转头看向身旁同样跪着的妇人开口问道:“你说你儿子是是医术不精医治死的,还请你告诉我他的名字,以及年龄。”
妇人见沈锦棠这么淡定,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心中也隐隐有些发虚。
“我儿子叫曹志民,今年二十一岁。”妇人心中虚,为了掩饰,声音也愈发大了起来。
沈锦棠闻言,就想到了那六名男子中的一个。
她转头看向一旁的青黛,对她说道:“青黛,将脉案记录拿出来。”
青黛闻言,立刻双手将脉案递给了沈锦棠。
沈锦棠将脉案翻到有曹志民的那一页,缓缓说道:“曹志民,年龄二十一岁,普通伤寒。这上面有我给他开的药方,我检查过是没有问题的。
还有,曹志民是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
沈锦棠说着话,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妇人。
那妇人本就头一次做这种事,加上沈锦棠一双清凌凌的眸子仿佛将她看透了一般,更是心虚的移开了目光不敢看沈锦棠。
但她也不敢转开头,生怕被别人看出来她心虚,因此就垂下了眸子看着地面,想了想才说道:“他是昨日上午死的。”
沈锦棠闻言,就说道:“那他应该还没下葬吧?我想请仵作验尸。”
这里的人死后是要过三天才会下葬的。
曹志民的死亡时间昨日上午,自然还不可能下葬。
谁知沈锦棠此话一出,那妇人立刻就言辞犀利的拒绝道:“不行。你害死了我儿子,怎么还要作践他的尸身?”
古代虽然有仵作,但一般人是不同意让仵作给自己的亲人验身的。
沈锦棠此话一出,那些围观的人也开口说道:“用仵作验身是不太好,毕竟死者为大。”
“是啊,不过如果这人真是死的蹊跷,还真得让仵作验一下。”
沈锦棠也已经料到了她会拒绝,她又继续说道:“你既然说你儿子是我医治死的,我总要知道他真正的死因。不然平白无故的就认罪,岂不是太冤了吗?”
沈锦棠此话一出,那妇人立即闭嘴不语了。
不是她不想说话,是沈锦棠说的这些话她没办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