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去医院,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不要再惹我生气。”
沈宁呜呜点头。
谢寅冰冷的视线在边上两个呆若木鸡的男人身上扫过,护着沈宁往外走去,他连和展白说声走了都没,直接把人带出去别墅。
上车后,谢寅要看沈宁的伤口。
沈宁:“五五五五,五!”
谢寅:“你呜什么呜,把嘴巴张开,让我看看伤口。”
沈宁:“呜......”
他仿佛很痛地张开嘴,眼角不断溢出吃痛的泪花,小声小声地抽泣。
谢寅又无奈又心疼,似乎是因为出了血,男生口腔异样得红,舌尖裹着一抹艳色,倒是没有看到再出血。
谢寅小心地用手帕擦拭着他的眼角,因为愤怒和心疼凶他:
“吃个东西连舌头都会咬伤,我看你现在是跟洋娃娃一样娇贵了,出门都要带在衣兜里。”
“以后不让你出门了。”
沈宁:“嘤嘤嘤。”
谢寅被他小狗般可怜兮兮的脸弄得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摸了下他的脑袋,轻轻地在他眼角吻了下,道:
“好了,我不生气了。”
男生松了口气,却还是低着头,一脸很郁闷的样子。直到谢寅放开他去做自己的事,他才从心底松了口气。
至少这一次,保住了秘密。
......
......
医生检查之后,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只是说咬破了嘴唇。
“可能是把嘴唇和舌头弄混了。”
谢寅看了眼一脸心虚的男生,换了别人他可能还会嘲笑,但沈宁的体质,伤到嘴唇就痛得要死要活,真要伤到了舌头该怎么办。
护士带着沈宁去抹药,谢寅在诊室呆了一会,出声问道:
“他的身体很虚弱,除了痛觉异常外,还会很多东西过敏,此外还有运动型哮喘,凝血功能障碍,会对他的生活有影响么?”
“有影响是肯定的,根据你的说法,他应该是天生体质偏弱的人群,建议日常调理保养,定期做身体检查,凝血功能障碍的话,他应该检查过不是血友病吧?”
谢寅怔了怔,道:“没有,他从来没有说过。”
“如果是轻型血友病或者普通凝血功能障碍的话只要抑制,和正常人相差不大。重型的话他应该会有自发出血现象,这个是很难弄错的,他这个年纪如果有这个病,病状应该很明显了。”
谢寅快速道:“他没有这个情况。”
医生:“那就不要太担心。”
谢寅走出诊室时,沈宁已经敷了药,全身健康蹦蹦跳跳。
“谢先生,我们要回去了么?”
“嗯。”
“那我们走吧。”
从医院到停车场有一段路,两个人慢吞吞走着,沈宁抬起脸,状似随意地问:
“谢先生在里面都和医生说了什么啊,好久不见你出来。”
“最近老爷子也有点身体问题,随口问了医生几句。”
“谢老爷子么?的确,他年纪很大了吧。”
“嗯。”
今天出门的时候是让司机开车的,两人上车后不久沈宁就倒在沙发座椅上昏昏欲睡,他背对着谢寅,肩上披着一件小毛毯,乌沉沉的睫毛落下,在光影交换时落下一道深沉的倒影。
谢寅看着他安然入睡的背影,手机上亮着他和邵正觉的对话。
【谢总:下周在我做体检的那个医院,准备一套和我一样的方案,带沈宁过来检查。】
【邵正觉:明白了,谢总。】
......
沈宁恢复了他日常的生活,不过,临近三月末,他的画也完成了,李昌雅和陈苍南他们不在,他就邀请了箫锦前来欣赏他的大作。
箫锦这段时间也在潜心画画,属于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有笔和画,不过他也并非对外界毫无所知。
在欣赏完沈宁的大作,到屋顶一边吃点心一边闲聊时,箫锦忽然八卦道:
“你知道么?那天你被谢总带着离开后,很快就有人请跟你说话的那两个人‘喝茶’去了,听说喝了好大一壶茶。”
沈宁:“你都哪听来的?你不是那天不在么?”
箫锦:“朋友圈都是啊,群里也在聊,你是不知道你家谢总的关注度么?”
“那后来怎么样了?”沈宁想起为了快速消除谢寅的疑心,他到现在都没有告那两个人以及林那个啥的状,就怕又让他想起这件事。
林那个啥绝对不能回来,至于他那两个朋友,既然他们感情这么好,不把他们送过去和林那个啥在一起好像说不过去。
箫锦:“我听说谢总给那两个人的家里施压了,他们家也准备把他们送出国避避风头。”
沈宁:哇那真是太好了。
“其实我们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林家那个小子做事情特别脏,我们也看不惯他。但是大家表面和平,也不能拿他怎么办。幸好有你,得罪了你就是得罪了谢总,或者说比单单得罪谢总还可怕,还好我当时招惹的是谢总。”
箫锦骄傲地说:“让我叉会腰。”
沈宁笑眯眯地说:“我是绝世妖姬嘛,吹吹枕头风小意思。”
箫锦哈哈大笑。
他笑完后又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