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小声地说：“可以么？”

“当然可以，我永远会欢迎你。”

话虽如此，谢寅走的那一天，沈宁还是非常难过。他低落的情绪维持了好几天，连庄云琢，俞静雁连番来哄都哄不好。

“至少人家还算真诚吧。”俞静雁说。

“真诚什么。”庄云琢冷冷道：“杀了他。”

俞静雁：“......”

沈父也知道了这件事，他还挺惊讶的，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跟儿子说这个事，人家已经开诚布公地谈了。

“他对你还真的蛮坦诚的。”

沈宁：知道了知道了。

沈宁丧失了行动的动力，甚至连最爱的画都画不下去，尤其是他进了画室还要看到某人的画像，更不开心了。这种情形一直维持了一周，直到一周后他接到一个电话。

“沈宁。”

男声从手机听筒缓缓流淌下来，带着几分少见的温柔。

“你今天有空么？我想见你，可以么？”

“......”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男生又笑了起来：“今天可能还要加会班，你到公司来等我好么？”

透明的玻璃门内，一身俊朗西装的年轻男人放下了手机，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低头间神色罕见的温柔。

外面助理忍不住道：“谢总在跟谁打电话，表情这么温柔。”

“不会是女朋友吧？”

另一个年轻员工吐槽道：“想什么呢？大学三年，我就没见他跟哪个女生走得近过。像我们谢总这种事业脑，怎么可能谈恋爱。”

其他几个助理纷纷点头：“你是对的。”

谢寅放下手机，走出他的副总办公室（现在挂名总经理是他的合作伙伴），门外几个助理早已坐回位置，每一个都低着头双手快速敲击键盘，办公室一副井然有序画面。

谢寅向着其中一个女生助理走去，助理飞快抬头反应：“谢总......”

“你有零食么？”谢寅问道：

“糖果饼干巧克力都可以，对了，公司里面有奶茶么？红茶也可以。”

助理：“......”

沈宁到的时候是下午五点一刻，他特意选了一个快要下班的时间，一进公司大门，他就走向前台：“你好，我找谢寅。”

前台女生眼睛一亮，飞快地说：“您是沈先生吧，谢总已经跟我们交待过了，您直接进去吧，他就在副总办公室。”

“好的，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