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首丰的态度非常诚恳：“这几天一直想要拜访您，可是您在四九城党校那边，我是望尘莫及。这不，今天下班的时候，从您这小区路过，正看到阳台上晒了衣服，才知道您回来了。不知道张校长能否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见一面，最多耽误您十分钟。”

从季首丰这诚恳的态度来看，一点都不像是刺头。

张锡凡笑了笑：“那行，直接过来吧。”

这个季首丰的履历很漂亮，再加上胡继平那个鸡贼能那么帮忙，想必背景是不简单的。张锡凡也想要接触接触，看看自己手上的名额，到底有没有机会变现。

等了没有一会，敲门声响起。张锡凡走过去开门，正看到弯着腰拎着东西的季首丰。

张锡凡目光打量了一下，然后淡淡一笑：“把东西放在门口，人进来吧。”

季首丰再看到张锡凡，也是有些抬不起头了。他是典型的少年得志，若非如此，也不敢在党校里面当刺头。

平日里，季首丰从来没有向谁低过头。就是家里人，他都很少有低头的时候。

可是现在，他不得不低头。骄傲是骄傲，如果为了骄傲牺牲了前途，那就是傻子了。

所以过了心里的那一关，季首丰态度很卑微：“张校长，都是一些土特产。说来您不知道，我有一个亲戚做批发生意的，结果东西卖不出去。我这半买半送的，也是帮他打打广告。您看要是家里不嫌占地方，就当帮帮忙。”

张锡凡闻言哑然失笑：“得了吧，这些东西都是我玩剩的了，现在送人东西还是这个套路？”

张锡凡自然不能收季首丰的东西，让他把东西留在外面之后，这才让季首丰进了自己的家门。

季首丰进门之后，苦笑了一声：“果然给我爷爷说对了，东西是送不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