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世禾缓缓叹了一口气:“张市长,你知道对弈的最高境界么,我认为对弈的最高境界就是和棋。没有输家,也没有赢家。”

张锡凡皱着眉头:“什么意思?”

赵世禾看着他的眼睛:“你来四九城部委发展,白玉意调出安北。剩下的事情,就跟你与白玉意没有关系了,我们会和豪先生商量。”

现在天水市的情况,张锡凡基本上已经压了白玉意一头。白玉意这个情况,应当是在天水市待不下去了。所以他调走,基本上已经成了定局。

赵家绝不会让白玉意这样一个重点培养的旗帜性人物,在天水市这个地方折了。可是一旦白玉意调走,无疑就宣告赵家在安北的首战就输了。

所以为了挽回赵家的颜面,张锡凡也必须调走。这样一来,如同下棋下成了和棋。赵家的颜面没有那么难看,还算博了一个一换一。

至于他们给张锡凡的条件也很好,到四九城部委发展,也算是“进京赶考”了。如果在四九城历经几年的发展,再回到安北也好,或者去别的地方也好,履历就很丰厚了。

而且张锡凡进入部委,可选择的地方也多。在四九城里,他也认识一些人的。这个时候,多个朋友就是多条路。

只是张锡凡并没有答应:“条件很好,但是我现在不能离开。我也不跟你们说虚的,如果到了我要进京的时候,我自然会过来。可是现在,我还想在基层多做一番事业出来。”

赵世禾闻言,脸上的笑意淡去了:“先不要急着拒绝,回去好好想想吧。毕竟这对你来说也是一个机会,跟我们赵家做朋友的机会。赵家的人情,分量还是很足的。”

张锡凡对此只是付之一笑,他喝了一口绿茶,随后起身说道:“赵先生,你可听过一句话。彼富我仁,彼爵我义,君子不为君相所牢笼。志一动气,人定胜天,故君子亦不受造化之陶铸!我想做什么,自然会做什么。赵家也好,李家也罢,你们还能比天大?”

张锡凡说罢转身就离开了。

赵世禾品尝着咖啡不为所动,良久之后,才吐出两个字:“够狂!”

对于赵世禾的威胁,张锡凡根本没有放在眼里。反而因为他们出来说这些,更让张锡凡觉得他们不过如此。

而且张锡凡很讨厌这些人的嘴脸,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偏偏他们还就是能吃得开。

往往体制内有着一些怪现象,人品越差劲,越喜欢搞小团体,人脉越广;越清闲的人,越是表现出能力强,爬得越快;越会算计利益,越是能够抢功劳,越是能够少付出多回报;而越有背景的人,活得越轻松,走得也越远。

而更加奇怪的是,体制内仿佛对这一切都觉得理所应当。

就例如天水市的事情一样,之前张锡凡被逼得远走天水市,可没有人谈什么大局,更没有人提出和棋。而如今,轮到白玉意要败走麦城了,立刻就蹦出了这么多人。

一句白玉意不能输,就要让自己跟着陪跑?这些人的脸怎么这么大,组织部是你家开的?

张锡凡出门之后没有上车,而是步行走了回去。

好在赶回来及时,张锡凡正好参加了理论课。

晚上利用时间,张锡凡将自己要分享的典型案例材料完善之后,第二天就将其上交了。

()

赵世禾缓缓叹了一口气:“张市长,你知道对弈的最高境界么,我认为对弈的最高境界就是和棋。没有输家,也没有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