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一点也不想被你这么夸。”
这个空间的纸币面额,都是以千和万做单位的,最小的一张也是1000元,齐云肆抽取的香火金额是5万,倒是不算太多,用钱包里的币子就能结清。
他交够了钱,转而又去妒神的神殿求符——不出所料,这次失败了,他被妒神拒绝了。
对此,赵星海表示:幸亏拒绝了,要不然再交一次,吃饭的钱都该不够了。
三人暂时性完成了第一阶段的小目标,终于离开了这奇奇怪怪的文常大庙,去附近的街道找地方吃晚饭。
这里昼短夜长得特别明显,粗略计算,白天也就持续了六七个小时,很快就天黑了。
三人坐在一家小店里喝着红豆粥,中途听见邻座的食客在紧张议论:
“哎,你听说了么,东镇那边又有人死了,是一对夫妻,都是欲神的教徒。”
“听说了,死得可惨了,光着身子死在床上,心肝肺都被挖走了,连男人的那个部位都被切掉了。”
“噫……知道原因吗?”
“据说是听了小道消息,想去偷《摩诃图鉴》自己成神,结果被阴神惩罚了。”
“真瞎了心了,还惦记着自己成神?”
“可不,这就是信仰不纯粹的下场,你看这对夫妻没儿没女父母也死得早,连收尸都没人给收,尸体现在还滩在家里发臭呢。”
赵星海听着也有点犯嘀咕,他低声和另外两位商量:“咱们是不是得从长计议?《摩诃图鉴》可能不是这么好拿到手的,得想出个稳妥的办法。”
齐云肆说:“刚才他们提到成神了对吧?咱们要离开这,难道是要先成神?”
“那你也得留着命才行吧?”
姜玄月喝完了碗里的最后一勺粥,她漫不经心:“成神可比求符有意思,很久没有学习了,想认真阅读一下这本图鉴。”
“……你那是为了学习吗?你那不是为了找刺激吗?”
“有什么区别?”
齐云肆在旁附和:“没区别,等拿到图鉴咱们一起学习,多学习才能多进步嘛!”
“……”
赵星海明智选择了闭嘴。
算了,这俩人一个是亡命徒,一个是傻子,他怎么能奢求跟他们讲清道理?
深夜,月悬当空,被朦胧的云雾遮着,风一吹,街道两旁的枯枝败叶簌簌作响。
因为担心姜玄月会被盗花神找上门来,齐云肆拉着赵星海,坚持要跟她睡一个屋,后被暴力驱逐,只好妥协一步,抱着被褥在门口打地铺。
谁知这一晚,他们睡的屋子又塌了,连带着门也塌下去,正拍在他俩身上。
齐云肆“腾”的掀开被子弹起来,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他感到非常委屈。
“又是镇宅神吧?我不都给他钱了吗?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赵星海掸着头发上的灰土,无奈解释:“可能就是因为你给钱了,他才没想真杀你,只是拆一下房子略施惩戒而已。”
“问题是他冲我来就冲我来,殃及别人算怎么回事?月月还在里面睡觉……卧槽!月月还在里面呢!”
齐云肆火急火燎冲进里屋,见床上散落堆积着不少碎砖瓦片,原先躺在那的姜玄月,已经不知去向。
窗户开着,冷风正不断涌灌进来,从玻璃的破损程度判断,应该是她自行推开的。
她不知去了哪里。
赵星海见状也诧异:“她去哪了?我居然完全没感觉到?”
齐云肆站在原地沉默了很久,他突然想起了一些细节,果断得出结论。
“她肯定去东镇了!”
“东镇?为什么去东镇?”赵星海说完,立刻也反应了过来,“哦!她要去找那对夫妻的尸体?”
“没错,今晚吃饭的时候,我明显看出月月对这件事感兴趣。”
“她那是对尸体感兴趣吗?她分明是对《摩诃图鉴》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