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李草照顾最多的不是村里婶子,而是村里女孩,见不得人这样,心还软着,平时给个红薯果子,有时看她忙不过来,帮忙挖个野菜什么的不要太常见。
“嗯嗯,李草怎么可能偷鸡蛋呢,以前从来没听说过,指不定是李家人不顺心随便找个借口变着法的打人呢。”
宝琳对于李草的遭遇很是愤懑,但却无能为力,大环境太糟糕了,她救不了她也改变不了这里的习俗规矩,能做的也只是偷偷在她马上经过的路上掉几个红薯或者果子。
甚至宝琳有时自己都在胡思乱想,如果自己穿成了李草,我能救出自己逃离李家吗?
宝琳不确定,但只知道,肯定不会放过李家,人不是木头人,任打任骂毫无反应。
宝琳曾经想过接触她,让她逃,可是谁能保证逃了之后比现在好,宝琳她不能,也不敢,毕竟现在这个时候有多乱她知道,再说,逃了能去哪?天大地大哪里有她的容身之处。
不到绝境,谁会选择那条前路不明生死不知的未知路。
李草从来没有上过学,自记事起,三不五时就挨一顿打,每天忙忙碌碌的做饭带孩子上工,原以为大了嫁人了,就解脱了,谁知道李家这么狠,脸皮都不要了,硬是拖着她不肯让她出嫁。
她现在都十九了,妥妥的老姑娘,前几年有人看重她勤快能干活,还有人上门说亲,这两年都没人上门了,十里八乡谁不知道李家要留她当牛做马干一辈子。
离开李家的希望就此破灭,李草整个人麻木的活着,直到昨天的一顿打,让她疼醒了。
昨天明明是李菊撺掇着李宝蛋两人分吃的鸡蛋,她妈徐秀英知道,她爸李强也知道,李老太也知道,但回来挨打的还是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