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太直接站起来,微笑着拍了拍王建军的手臂:“那人齐了,就开始吧!”
说完,转身去了自己的房间,从床上把早已翻出来放好的黄纸和香烛拿了起来。
东西一拿出来,一家子人就忙活开了,宝琳和家里几个兄弟姊妹在撕黄纸,把板结在一起的一捆黄纸一张纸的撕开。
家里男人们则是收拾屋子,几个儿媳妇在厨房忙活开了,基本上一祭完祖就要开饭。
王老太自己一个人去了厨房,拿了两颗鸡蛋,从厨房灶台上吊着的一块三斤重的腊肉上割了二两肉出来,这肉过年的时候就挂在这里熏上了,香得很,没有重要事情或者重要人来是不会动的,刷洗干净后,切薄片,用水把鸡蛋和腊肉全部煮熟,里面只放了少许盐,其余的什么都没放。
随后端着碗去了堂屋。
现在的屋子已经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了,特别是放祖先排位的桌子,更是被擦得干干净净。
王老太先是把手里装着的肉蛋的碗放在祖宗排位面前,然后又拿三个杯子倒了小半杯酒,放在旁边位置。
这酒可是王老头的珍藏,也就平时过年过节的时候才舍得拿出来跟几个儿子喝一小杯。
接着就是家里小辈拿着黄纸在排位面前的一个只剩半边的陶罐里烧纸。
后来又被家里大人带着在祖宗排位面前念叨“保佑孩子顺顺利利长大,读书聪明,以后出息,到时候还来给太爷太奶你们烧纸。”
之后,又在大门口的左边位置拿一把黄纸烧了,酒水肉汤这些也要倒一点。
等这一套流程走完,这天也快黑了。
家里的几个儿媳妇也合力把饭菜整治好了,很简单的东西,就八个红薯,一些野菜,混一锅煮的红薯野菜粥,最后,又从坛子里拿了点酸菜出来,才不至于连个菜都没有。
今年这饭菜是有史以来最差的,连个蛋汤都没有,更别说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