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天,天上那乌黑厚重的乌云终于露出了自己的底牌,这天就跟漏了个窟窿似的,大雨倾盆而下。
前面几天雨停,好似就是为了今天的大暴雨而准备似的,一时间,明明是下午,刚吃完午饭没多久,可天却黑压压的,似乎到了傍晚的时候,让知道现在时间的人的心不由得一沉。
宝琳一家缩在自个房子里,门窗紧闭,但还是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外面的狂风暴雨威力太大了,给人一种仅凭人力完全不能抵抗的感觉。
这次的大雨伴随着狂风,跟二十多天前的那场初雨有些许相似,可其中的猛烈程度,却是那天的几倍。
屋子外面,去年种的已经枯死的果树,被风吹的压弯了腰,似折非折,那弯曲的最为剧烈的地方发出一阵阵的吱呀声响,听的人牙疼,好似下一秒,这棵有成人手腕那么粗的树就要被这大风吹断似的。
树都是如此,更别说那些小草竹子之类的东西了,那是随风飘摇,任风摆布,风往哪吹,它们就往哪倒。
宝琳一家感触最深的就是那屋子外面无孔不入的风了,自家厨房明明门窗紧闭,可是,里面的火却是怎么也不能好好烧,每次点燃松针后,那浓重的水汽和大风总会把还红亮着的余烬给吹的到处都是,就算是烧树枝,那火焰也不安分,东倒西歪,火焰时大时小的,让人不敢靠近,生怕那火烧到了自己身上。
厨房堆的柴火实在太多了,怕一个不下心大风吹点火星子到那松针叶子上面去,把房子点着喽,最后,还是把已经烧起来的火给灭了,因为不安全。
坐在厨房里的小板凳上,宝琳缩着身子,心里在暗暗祈祷,希望这雨别把她家屋顶给吹走了,在她看来,这个可能性还是有的,希望她家不要那么倒霉。
这狂风暴雨的,这风一吹雨一下就是一整晚,反正,宝琳是挺晚才睡的,生怕自己睡着了,然后,家里屋顶被吹走了,她家房子没了,还是最后实在撑不住了,才在一阵夹杂着浓浓担忧的睡意中昏睡过去。
第二天一起来,宝琳直接缩了缩肩膀,温度又下降了,昨天的话,穿着单衣,外面穿一件薄外套还是可以的,今天就不行了。
宝琳把身上的薄外套脱了,穿上一件带着芦苇芯的秋衣,虽然材质很差,老粗棉布的,摸起来很是粗糙,染色也不匀,青青蓝蓝的,像个调色盘,不过,宝琳很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