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庭川在边上解释，但没有用。那个女人她撒起了泼，又哭又嚎的。蔺帝琛冷眼看着眼前碰瓷的两母子，哪怕心里知道他们是故意的，但他身边来往皆名流，像这样撒泼大闹的人，从来没有遇到过。

尤其是那个女人似乎是看穿了，蔺帝琛才是两个人之间能作主的那个。

她突然弯下去一把抱住了蔺帝琛的脚踝：“赔钱，你们今天不赚钱就别想走了。”

花衬衫则负责拦着季庭川：“对，赔钱，不赔别想走。”

蔺帝琛的眉心拧成一个川字，楚涵绝对相信，这会要是有蚊子不长眼飞到蔺帝琛眉心，一定会被夹死。

母子两个一唱一和，楚涵一开始还看得饶有兴致。直到中年妇女抱上蔺帝琛的脚肚子，蔺帝琛的视线一抬。

两个人的视线就这么在空中交汇了。

蔺帝琛的眸光深邃如海，楚涵看着他的眼神，突然就笑了。

她抬脚，走到了那个中年妇女身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真可怜，这么免贵的花瓶被人碰坏了，难怪哭得这么厉害。”

中年妇女：“还是这闺女讲理啊，我们可是等着这个花瓶的钱来救命啊。谁知道——”

“谁知道撞了你花瓶的人，会不赔呢。”楚涵点头，一副我懂，我都懂的样子：“阿姨，你先起来吧。放心，有我在，他跑不了。”

蔺帝琛：……

季庭川：……

楚涵突然这一出手，中年妇女有点懵，这种事，古董街一天要发生八百回，可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出来管闲事的。大家都怕惹事，这小姑娘闹哪样？

花衬衫也懵，看看蔺帝琛两个，再看看楚涵，下意识的松开了手。

“对嘛。有话好好说嘛。”楚涵笑眯眯的看着花衬衫：“这位叔叔，你说你这个是元青花？”

“当，当然。”

花衬衫好像突然有了底气，将手中的已经碎得不成样子的瓷片往楚涵面前一放：“你看，碎成这样了。”

楚涵看了一眼，拿起其中一片看了看，又看了看蔺帝琛二人的方向，最后长叹口气：“难怪人家不肯赔，你这哪是元青花啊？你这分明是明青花。这元代和明代，相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难怪人家不肯赔了。”

蔺帝琛：……

季庭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