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军队,没有钱粮,没有得到张角的点头,太平教各个分坛都没有准备,这怎么可能是造反?
只不过是常玉找个理由破魏都和苏柔给自己设局的说法,只要自己不真刀真枪的屠杀州县官员,只是封金挂印,扛着旗帜唱高调。
朝廷也好,皇帝也罢,为了大局也一定不会动自己。
毕竟论到谁在雍州经营最深,只有常玉一人。
若是他死了,太平教没有依仗,断了个官府的联系,势必要走极端。
雍州各州县的官吏没了主心骨,难免人心惶惶。
到时候,别说丝绸之路,雍州还能不能属于朝廷,还都是两说的事。
这也是为什么常玉如此有恃无恐的根本,估计全场除了刘文静之外,没有一个人想要雍州乱起来。
而梁俊,顶多是吓唬吓唬自己罢了。
想到此,常玉平复下紧张的心情,道:“太子殿下,这种事可是开不得玩笑的。”
梁俊盯着他不说话,忽而转头看着张角道:“张教主,是不是只要不杀常玉,他就任由我处置?”
常玉心中咯噔一声,不知道眼前这个和传闻中截然不同的太子想要干什么。
张角寻思:“此番太子来雍州,必然也是为了能够将雍州握在自己手里。太子的储君位子不稳,他隐忍许久,今朝发难,定然是对雍州势在必得。这些年常玉为了自己的野心,有些事做的确实过分了。太子要拿他立威,收拢这帮山贼之心,若是不让他如愿,只怕今日之事他断不能善罢甘休。”
想到此,张角轻轻点了点头,道:“太子乃是储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常玉本是雍州刺史,太子觉得他有罪,如何惩罚都不为过。”
常玉听到这话,放下心来,张角表面上同意,实际上也在暗示梁俊,你要惩罚他只是你觉得他有罪。
至于常玉真的有罪没罪,可不是太子说了算的。
梁俊岂能不知道张角的花花肠子,哈哈一笑,道:“我这个人做事,从来都是要按规矩来。”他说到这里,放下常玉,看着台下的群盗高声道:“无规矩,不成方圆。雍州为何落得今日田地,那便是因为官吏不尊律法,百姓不守规矩,上梁不正下梁歪,若是人人都奉公守法。就算有天灾人祸,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众人听了连连点头,想到了黑胡子之前所说的洪门三十二誓,深有感触。
均想若是陇右道上的绿林好汉们做人做事全都按照那三十二誓,朝廷官府鹰爪孙们谁人敢欺负他们?
梁俊忽而看向刘文静,朗声道:“刘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