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人猛然一提,赵学更是咽了咽口水,心中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这才想起一件事:霍家商行现在可是太子的什么合作伙伴,也就是目前为止公开支持太子的金主,现在双方正处在蜜月期。
太子摆明了要拿自己等人祭天,霍掌柜怎么可能会为了自己说话!
“除了军粮运输之外,税粮和赈灾之粮,一般不会超过三成。户部虽然没有给各州明确标准,可草民这些年来主要负责我霍家商行中的粮行,倒也经常为朝廷运送粮食。据草民这些年所知,各州郡好像都没有超过三成的损耗。”霍掌柜说到这里,歉然一笑,向跪着的官员行了一礼,转身又冲梁俊抱拳道:“殿下,这只是草民一家之言,当不得准。”
娘的,还当不得准,你这和刀子捅人又撒盐有什么区别。
赵学等官员心中叫苦,等霍掌柜说完,陶典揉了揉跪的有些发酸的膝盖,看着坐在马上的梁俊。
这会功夫,陶典已经明白过来到底怎么回事了,紧张感一消失,他人虽然不聪明,可是架不住祖传的粮官经验多,心中有了计较。
“太子殿下,卑职就是一个小小的粮官,虽然吃的胖,可吃的全都是自家的粮食。”陶典指着邓正道:“这事和刺史大人没有任何关系,是卑职失职,要罚您就罚卑职吧。”
黑胡子等人一听这话,心中对这个胖子不由高看一眼。
往日里见多了贪生怕死,一遇到事就甩锅的狗官,今天见这胖子其貌不扬,竟能说出这等有义气的话,是个汉子。
梁俊看着他也来了兴趣,笑道:“是谁的错,本王自然会查清,这事也会给雍州百姓一个交代。”
陶典赶紧点头,道:“殿下英明。”
“英明不英明暂且不说。”梁俊摆了摆手,道:“我且问你,给你的公文上只说了哪一州,哪一县该多少粮食。可并没有说该有多少损耗,你擅自按照五成损耗来算,该当何罪?”
陶典听了这话,嚎啕大哭,肉球一样的身子扑倒在地,说不出的滑稽。
众人听他哭的撕心裂肺,又想到他刚刚说的那话,不少人动了恻隐之心。
陶典边哭边道:“殿下饶命,这五成的损耗不是卑职擅自作主,而是有朝廷的公文。”
“朝廷的公文?”梁俊一愣,朝廷内谁那么大的胆子,胆敢在这个时候插手雍州的事?
户部的程经?还是军机处那帮孙子?
不应该啊,就算他们想插手,自己应该知道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