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俊从诸葛夕手上接过来那两包东西,心中感慨万千,诸葛夕冲着他点了点头。
“殿下,这东西百试百灵,当年小生下山的时候,夫子送我的。”
诸葛夕侃侃而谈,梁俊直纳闷,看了看刘文静,寻思这怎么回事。
绿林之中最不耻的就是用蒙汗药,丘山书院天下闻名,这夫子乃是丘山之首如何会给自己徒弟这玩意。
诸葛夕把超强蒙汗药给了梁俊,摇着扇子转身回去了。
刘文静道:“我这师弟杀心虽不重,可好胜心太强。遇到事情,总想要压人一头,事事不愿意吃亏,若是吃了亏想法设法也要争回来。”
梁俊心说这是年轻气盛,吃点亏就长记性了,人生哪有事事顺心的。
“要是争不回来怎么办?”
刘文静道:“若是争不回来,他就得想法设法把人弄死。殿下今日见识了他的棋道,以为如何?”
梁俊和梁植纷纷点头:“棋道了得。”
刘文静苦笑道:“我这师弟用毒之术比之棋道更胜一筹,我师父知道他的秉性,也劝不住,临下山之前送了他一箱蒙汗药。让他吃了亏就下药,别寻思把人毒死。”
原来如此,梁俊二人恍然大悟,看不出来这位诸葛先生还是个那么狠心的主。
梁俊一愣,哎呦一声道:“王保白天可是得罪了他,可万万别把王保害死。”说罢将手上的蒙汗药抛在梁植怀里,飞一般的冲进了营帐。
刘文静看着怀抱蒙汗药的梁植,微微一笑,道:“殿下,依计行事吧。”
梁植看着消失不见的梁俊,也不知道他是真担心王保,还是找个借口离开。
事已至此,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梁植一狠心,高声道:“江烽火!”
江烽火在营帐守候,见梁俊快步钻进营帐中,正纳闷自家七皇子呢,耳听得梁植叫自己,赶紧寻声走过去。
梁植把两包蒙汗药交给江烽火,正要安排江烽火准备酒水,就见梁定昌带着一队骁骑卫,手里抱着酒坛走了过来。
梁定昌道:“殿下,太子殿下让卑职听从殿下调遣。”
这狗太子果然是借着这个功夫跑了,说好的同盟,转眼这脏活就要交给自己干。
等到哪天梁凤皇到了长安和自己当面对质,这孙子完全可以撇的一干二净。
可到了这会,梁植也没有别的选择,说到底这毕竟是对自己有利的事,当下安排江烽火和梁定昌将那超强蒙汗药依次放在了酒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