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诬陷的百姓们想要上告讨个公道,可有了议罪银之后,这当官的交了钱就没有了罪,便是上告也没人理会。
整个雷州不到一个月变得乌烟瘴气,把梁昭气的破口大骂朝廷里的这帮王八蛋不是东西。
梁禅在一旁轻声道:“二皇兄说的没错,雷州生生的被这议罪银给毁了。”???
说罢,悠悠的叹了口气,面上有些不忍。
“因此本王便下了决心,此次回到长安,与这程经势不两立,便是拼了性命也要将他治罪。”
梁昭说到这,韩励忽而觉得右眼皮直跳,跳得他心慌。
“程经毁我大炎社稷,被这位好汉一刀杀了,未免太便宜他了。韩尚书,我等对这种祸国殃民的奸臣痛恨还来不及,为何韩尚书却要为这奸臣说话,难不成韩尚书与这奸臣乃是同伙不成?”
梁昭左一句奸臣,又一句奸臣,虽然明面上是说程经。
可在梁俊的书馆影响下,长安的百姓一听这奸臣二字,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三国演义里的曹操。
因此梁昭嘴里的这奸臣实际上也是在暗指韩励。
梁俊见梁昭要把韩励拖下水,也有心助他一臂之力,只可惜心里实在是憋不住的想笑。
司马昭义正言辞的说曹操是奸臣,这都他娘的上哪说理去。
梁俊浑身的力气强忍着不笑,伸出手转过脸冲着一边,唯恐自己憋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那就很尴尬了。
梁昭见梁俊不接自己的话茬,心里有些纳闷,太子这是什么了?我都表现的那么明显了,难不成太子看不出来么?
韩励听完梁昭这疯狗一样的攀咬,一张脸再也没有那么难看的了。
一股火气蹭的就涌了上来,梁俊怼我也就罢了,毕竟他是太子,这里又是他东宫的主场,梁俊现在又挂着个监国的名头。
虽然谁也没把梁俊这监国的名头放在心上,可在明面上,人家是有权利说程经是忠是奸的。
可你梁昭算个什么狗东西,刚来长安就敢蹦哒,上辈子的事老子只是揍了你一顿,还没有和你正儿八经的算账。
我不招惹你,你反倒来招惹我,谁给你的勇气。
砰的一声,韩励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吓得梁俊一个咯噔,刚要控制不住的笑声硬生生的给吓了回去。
“楚王殿下,本官一心为国,奸臣程经当日里提出议罪银的制度,本官和方相还有秦王殿下极力反对,在场的同僚皆可作证。本官刚刚只不过是因为与程经同殿为臣,见他身死,因此有些恻隐之心,说了些不该说的话。难道楚王殿下就要因此定本官个死罪不成?”
韩励说话中把方护还有梁羽拉上,自然是告诉他二人,该帮我一把的时候得帮我一把。
不然楚王和太子如果真的要颠倒黑白,把我给祸祸了,你们少了一个助力,日后只怕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方护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程经刚死,这帮人连审问凶手都不审问,直接因为此时撕起来,倒是让方护有些心凉。
哎,难不成当真如兄长所说,这长安不是我要待的地方?
方护想起了梁昭三王进城那日,兄长给自己说的话,头一次动了远离长安的心思。
现在的长安城,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啊。
相对于方护的默不作声,梁羽则点头道:“韩尚书当日确实是极力反对议罪银的。”
说完之后就不再说话,微微后仰身子,显然是告诉韩励,我就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如果这样你还能被梁昭还有太子把脏水泼身上,那就是你的问题了。
听到梁羽开口相帮,韩励原本有些没底的心踏实了下来,冷声一哼道:“楚王殿下,你刚回长安城,这城中许多事你并不清楚。本官奉劝殿下,殿下虽然被免了罪,可终究是对太子之位有过觊觎之心的,万望殿下慎言,小心有心人借题发挥。”
梁昭一听韩励正大光明的威胁自己,哈哈一笑,道:“韩尚书这是威胁本王么?本王乃是炎朝皇子,堂堂楚王之尊,说话做事还轮不到你这个户部尚书指指点点。”
韩励恨不得上去大嘴巴抽他,前两天是谁哭着喊着向自己求饶来着,现在倒是硬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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