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俊一听,得,又是苏柔那一套。
无外乎放粮救济百姓,靠着一身医术,免费义诊不说,还治好了彭城不少乡绅豪族们的顽疾。
梁俊算是明白了,这炎朝的邪教,从上到下全都不是好东西,唯独这圣姑和圣女是大大的圣母白莲花。
听完周帮主说的这些事,梁俊心里更是一阵凄凉。
这个圣姑做的事原本都是官府该做的。
救济百姓,保障民生,现如今这些事全都是无官无职的人来做。
百姓们只能仰仗着各种邪教的恩惠苟延残喘,这他娘的什么世道。
正想着,只见从大厅之中走出一人来,看着庭院里的人,神情甚是孤傲。
“莱州的殷公子和赵管家是谁?”
言语之中的不屑,比长安城里得势的太监还要欠揍。
梁俊站在人群里抬了抬手,也懒得搭理这种人。
那人冲着梁俊道:“老祖有请!”
虽然说是有请,可并没有任何友善。
周帮主面带急色,道:“赵总管,该不是圣姑怪罪了吧。”
李渊呵呵一笑,不以为意,道:“圣姑若是怪罪,岂能用有请二字?”
周帮主点头道:“说的也是。”
李渊示意周帮主稍安勿躁,跟着梁俊进了大厅之内。
一进大厅,就觉得光线有些暗。
大厅上首坐着两人,一个乃是刚刚进来的圣姑,一人身着华服,脸上戴着一张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
想来这个戴面具的就是天贯道的头目——碧生老祖了。
此时圣姑已经摘掉了面纱,露出本来面目。
纵然梁俊见惯了各种美女,可对于此女的面貌依旧有些惊叹。
就算与李秀宁和徐妙锦比起来,也丝毫不差。
而且比之二人还多了一种沧桑感。
没错,梁俊看到她本来面目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词语就是沧桑。
俗话说,要想俏一身孝。
这圣姑一身白衫,眉宇之间挂着淡淡的哀愁,更是惹人怜爱。
虽然年纪有些大,却也无人在意了。
至于说之前进来的军机二处等人,则全都坐在大厅的两旁。
大厅中间跪着的便是刘老三。
刘老三低头不语,梁俊等人进来之后也不敢转头观瞧,像是一个石头人。
梁俊站立住,冲着上首的碧生老祖和圣姑拱手施礼道:“见过老祖和圣姑。”
说罢也不等人回话,径直坐到了旁边空闲的椅子上。
扎得三人丝毫没把厅内的人放在眼里,紧跟着梁俊,站在他后面。
李渊有样学样,也是一脸的坦然跟着坐在梁俊下首。
这一番举动却是吸引住了大厅内众人的注意力。
连带着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圣姑也多看了梁俊几眼。
“放肆!老祖没有发话,岂有你入座的道理?”
刚刚叫梁俊进来的那人尖着嗓子冲着梁俊面目狰狞,厉声道。
他这么一嚷嚷,倒是让梁俊注意起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李渊也看出点眉目来,这人怎么像是一个太监?
“怎么,今日我等前来给老祖贺寿,难不成连个座位都没有?这就是天贯道的待客之礼么?”
梁俊冷眼看了看他,比这大的阵势他见的多了,岂能将他们放在眼里。
再者来说,有扎得三人在,惹急了自己,把他们全都突突了。
久居上位者的气质,那是装不出来的。
梁俊前世本就是一方霸主,来到炎朝之后又成为了太子。
整日和那帮历史书上的常客们打交道,时间一长,潜移默化的就有了一种王者风范,或者说王霸之气。
旁人还没有感觉出来什么,可那个呵斥他们的人却一愣神。
本能的产生了一种恐惧,扑通一声跪下来,磕头如捣蒜,连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说了两句之后才反应过来,这里并不是洛阳的皇宫,自己面对的也不是皇帝。
赶紧又站了起来。
可再也没有刚刚的嚣张气焰,两股颤颤,低头不敢看梁俊。
大厅内的人见他如此作态,全都愣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
碧生老祖也有些诧异,挥手道:“常总管,殷公子和赵管家乃是我天贯道的客人,岂有让客人站着的道理?”
常总管连连点头,口称道:“是,是,老祖说的是。”
一听这人姓常,梁俊马上明白过来。
这就是一个太监,而且是常欣的干孙子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