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俊也跟着笑了笑,道:“是,我也是这样想的,你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让大家伙知道今日夫子要动身去成都就行。”
高富应了一声,随后就要叫上楚阳一起去告诉大家。
却见楚阳的脸色十分的难看,有些欲言又止。
高富愣了愣,问道:“怎么了楚兄?不舒服么?”
楚阳摇了摇头,看着梁俊道:“殷兄,成都之行,只怕在下是不能一同随行了。”
梁俊没有说话,高富却很是诧异,问道:“怎么着,楚兄不去成都了?还是说不愿意和咱们一起去?”
面对高富的质问,楚阳只能苦笑。
梁俊见他这个样子,知道楚阳想必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抬手示意高富,道:“高富,你先去告诉大家吧。”
高富的脸上挂着着急,毕竟和楚阳在一起睡了好几天了,多多少少也睡出了感情。
此时一听楚阳不去成都了,高富只想问一问到底为什么。
可梁俊这位大师兄发话了,高富也不能不听,只能咬牙跺脚,闷哼一声,转身带着人出了院子。
梁俊看着楚阳道:“楚兄,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么?”
对于楚阳,梁俊是十分欣赏的,从这几天的交往上来看。
梁俊发现这个楚阳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对于经济学极其有天赋。
昨日里自己讲的那些东西,在这四五百人力,只有他一个人不仅听懂了,而且还能举一反三,指出自己的错误。
在梁俊的规划里,楚阳乃是他在南楚搭建的班底中必不可少的人物。
他说不跟着一起去成都,梁俊岂能不着急?
可着急归着急,面上梁俊却没有表现出来。
他问完之后,楚阳犹豫再三,思索着该如何回答,
“殷兄乃是少有的大才,日后定能成就一番事业,又对我极好,我若能拜在夫子之下,为殷兄马首是瞻,必然能够光大我楚家门楣只是”
楚阳心中十分的纠结,这几天的接触里,他也能看出梁俊绝对不是一般人。
而且有些时候,梁俊给自己的压力甚至比楚秋九这位南楚的土皇帝还要大。
假以时日,这位殷先生一定会闯出不亚于镇南公楚秋九的名气。
只是楚阳愿意跟着梁俊的原因之一,但现在梁俊要去成都,楚阳却十分的为难了。
思索再三,楚阳决定还是给梁俊实话实说。
“殷兄,你与我萍水相逢,却相交甚欢,有些话我也不想瞒着你。这成都,我不是不愿意去,而是不能去。”
楚阳咬了咬牙,恨声道。
“哦?”
梁俊倒是有些奇怪,不知道楚阳为什么这么说。
微微一笑,见楚十分的紧张,想开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
“怎么,楚兄还在成都犯下了滔天大罪,乃是镇南公府发下海捕公文缉拿的要犯不成?”
梁俊这话半开玩笑,半当真,毕竟楚阳说不能去。
为什么不能去?
右胳膊有腿,四肢健全,从生理上来说,楚阳是能去的。
既然说不能去,必然是从成都逃出来的。
楚阳缓缓的点了点头,道:“殷兄说的没错,我便是成都发下海捕公文缉拿的要犯。”
说着楚阳的眼圈居然慢慢的红了,一个大男人居然要哭起来。
梁俊反倒是有些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