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叶罗马上本起脸来,道:“哎,殿下说笑了,您自然是拿大头,我们四。”
“成,也别四六了,咱们五五分账,今日是你们风雷寨的兄弟打的头阵,折了不少兄弟,这多出来的一成,就当给兄弟们的安家费。”
白叶罗一愣,而后翘起大拇指道:“殿下圣明。”
说罢后退一步,恭敬的行了一礼,道:“殿下,白叶罗告退了。”
“去吧,别伤人命。”
梁俊又嘱咐了一句。
“殿下放心,白某此去,只为求财不害人命。”
白叶罗说罢,振臂一呼,周围的风雷寨众人全都欢呼起来。
紧接着抄起家伙簇拥着白叶罗走出了庭院。
白叶罗一离开庭院,院子里就只剩下提着秦桧首级的岳云。
岳云一直等众人离开,方才上前。
“殿下”
岳云恭敬的跪下,冲着梁俊行了跪拜之礼。
“岳将军莫要如此。”
梁俊赶紧快步上前,将岳云扶起来。
岳云很激动,眼眶通红,想要说话,却只能哽咽。
“岳将军,没能给你一个活秦桧,乃是本宫的过错。”
梁俊长叹一声,看着岳云,心里不是滋味。
岳云听了梁俊的话,一直在眼眶打滚的眼泪再也憋不住了。
他父子二人蒙受冤屈而死,来到炎朝。
岳云以为再也无法报前世之仇。
如今能够手刃仇家的首级,已经让岳云再无遗憾。
听到梁俊真诚的话,岳云只觉得眼前的太子便是让他去死,他也心甘情愿。
“殿下。”
梁俊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岳将军,本宫答应你,今日里给了你一个死的秦桧。若是赵构那孙子也来到了此朝,本宫定然给你一个全须全尾的赵构,让你解恨。”
岳云一脸的错愕,他从未想过要找赵构报仇。
毕竟那是皇帝,乃是君父。
“官家?”
岳云的声音有些嘶哑,不知道梁俊要把赵构给他干什么。
“什么官家不官家,等捉到了那孙子,我亲自送到太原,让岳飞岳元帅亲手弄死他。”
“这,这,杀皇帝,岂”
岳云直接就懵了,嘴也不利索,说不出话来。
“哎,不要有什么心理阴影,上一世要是赵构这孙子不点头,秦桧一个狗奴才岂敢对岳将军父子动手?所以既然报仇,那就从根上报。”
“可是”
岳云的脑子转不过来,一想到杀皇帝,他整个人冷汗都下来了。
梁俊则宽慰道:“没事,就是杀个皇帝,不算事。再者来说,炎朝什么不多,就是皇帝多,你看那位吏部尚书。”
岳云顺着梁俊的视线看去,见李渊正襟危坐。
“那位就是一个皇帝,李世民的爹。”
岳云瞪大了眼,半晌方才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原来果真是他。”
“肯定是他,要不然本宫也不会让他做吏部尚书。”
梁俊又拍了拍岳云的肩膀,道:“放心好了,杀皇帝和杀条狗没有什么区别。”
岳云只能木讷的点了点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岳将军,今日里跟着忙了一天,想必也没有吃好,你去驿馆,那有现成的火锅,去吃点。”
岳云知道梁俊还有事要做,也不敢叨扰。
郑重的冲着梁俊行了一礼,转身而去。
岳云这么一走,整个庭院中就只剩下了梁俊和陈寒几人。
李渊这位刚上任的吏部尚书抄着手坐在一旁,也不说话。
吕布则坐在梁俊的左边闭目养神。
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没多久,陈寒笑道:“许久不见,你像是变了一个人。”
“哦?那么明显么?”
目送岳云离开,梁俊转过身来看向陈寒,点着了一根烟。
“是啊,和我之前认识的殷诚截然不同。”
陈寒站起身来,笑道:“以前的殷诚虽然会收揽人心,但却做不到你这般圆滑。”
“收揽人心?”
梁俊脸上的笑容忽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冷笑。
他缓缓的走到陈寒面前,沉声道:“陈大哥认为我是在收揽人心么?”
“难道不是么?”陈寒毫不示弱,迎着梁俊的目光道:“岳家军就算是放在这个时代,也是顶尖的军队,难道太子这样做,不是为了让岳家父子归心”
话还没有说完,陈寒就弯下了腰。
疼痛让他没有把下面的话说完。
梁俊的拳头像是重锤一样击中陈寒的小腹。
陈寒的肠子好像都要断了。
“陈大哥,你得分清大小王,有些话能说,有些话是不能说的。”
梁俊低头看着因为极度痛苦而脸色有些扭曲的陈寒,一把抓住他的头发。
“现在没人了,来,咱们的账也该算一算了。”
梁俊拉着陈寒的头发,强行让陈寒看着自己。
“说一说,当初为什么要欺骗我,也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做历史就是这样记载的。”
胡龙和秦桧给自己说的话,梁俊一直都记着。
之所以还留着陈寒的狗命,就是因为想听一听这个曾经背叛自己的人究竟还有什么花花肠子。
陈寒张着嘴巴,腹部的剧痛让他说不出话来。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许久,方才慢慢的缓过来。
腹部一不疼,头皮开始疼了。
梁俊拉着他的头发,像是要把他的头皮撕掉一般。
“你要是想杀我,那就给我一个痛快,没有必要这样。”
陈寒原本以为梁俊再恨自己,也不会折磨他。
毕竟和梁俊相处了那么多年,对自己这位曾经的下属的性格,陈寒自问还是了解的。
但没有想到,梁俊彻底的变了。
变得让陈寒很陌生。
咔吧一声,就在陈寒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一根黑洞洞的枪管抵在了陈寒的脑门上。
“既然你要求死,那我就成全你。”
梁俊一说完,陈寒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他不是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