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峰热血上涌,大声道:“不错,我乔峰跟你单家无冤无仇,智光大师的为人,我也素所敬仰。你们……你们……要除去我帮主之位,那也罢了,我拱手让人便是,何必编造了这番言语出来,诬蔑于我?我……我乔某到底做了什么坏事,你们如此苦苦相逼?”
他最后这几句声音也嘶哑了,众人听着,不禁都生出同情之意。
但听得智光大师身上的骨骼格格轻响,均知他性命已在呼吸之间,生死之差,只系于乔峰的一念。
除此之外,便是风拂树梢,虫鸣草际,人人呼吸喘急,谁都不敢作声。
过得良久,赵钱孙突然嘿嘿冷笑,说道:“可笑啊可笑!汉人未必高人一等,契丹人也未必便猪狗不如!明明是契丹人,却硬要冒充汉人,那有什么滋味?连自己的亲生父母也不肯认,枉自称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乔峰睁大了眼睛,狠狠的凝视着他,问道:“你也说我是契丹人么?”
赵钱孙道:“我不知道。只不过那日雁门关外一战,那个契丹武士的容貌身材,却跟你一模一样……”
他话未说完,一个身影忽的欺身而至,“啪啪”两巴掌扇在赵钱孙脸上,手指连闪几下已封住他胸口大穴,手指轻轻扣在他脖子上,稍一用力便可让赵钱孙的脑袋和脖子分家。
这人正是王含章,他面色冷然,道:“再敢胡说一句,立刻叫你去见阎王!”
谭婆惊叫,“师兄,你快放手!”说罢,她不顾伤势,含怒间攻向王含章。
王含章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右手仍扣住赵钱孙脖颈,左手向前一拍,狠狠的撞向谭婆手掌。
“噗”的一声,谭婆直接倒飞出去,半空中鲜血吐了一地,被谭公抱住时,已面如金纸,胸前一片鲜红,甚是凄惨。
谭公手忙脚乱的掏出五六瓶灵丹妙药,一股脑的给谭婆灌下去,这才让她鲜血止住。
“你敢伤我夫人,我让你死!”谭公双眼赤红,须发怒张,就要起身来打王含章,谭婆颤抖着伸手拉住他,“别,别去……”
“老婆子……”谭公赶忙抱住她,手掌贴在她后心,为她运功疗伤。
“阁下什么意思?”单正还没救回了儿子,就要来主持公道,真不愧“铁面判官”之名。
王含章对他不屑一顾,“没什么意思,就是听他口舌不干净,教教他说话罢了!怎么,你也要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