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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含章醒来时已是第二日下午,他迷迷糊糊的睁眼就看到熟悉的床饰,略清醒后转头发现一个人趴在床边。
他试着动了动身体,刚一动弹就一阵剧痛,“嘶”了一声。疼痛感似乎是从全身传来,让他分不清是哪里受了伤。
声音惊醒了床边的人,是个小丫头,她身子一抖就立刻起身,看到王含章醒来惊喜道:“公子,您可算醒了,吓死奴婢了,您都昏迷一整天了!”
王含章哑着嗓子道:“阿姐呢?她怎么样?”
小丫头道:“小姐在隔壁,她和您一样,双臂轻微骨折,受了不轻的内伤,得好好休养一阵子。对了,您醒了,我去请许大夫来!”
说完,就立刻跑了出去。
王含章无奈一笑,这小丫头。
这里是他在苏州城的别院,三不五时就来住一阵子,方才的丫头叫季夏,是他从善堂领回来的,一直服侍他。
大夫来的很快,他脑子里正冒出“自己是怎么来这里的”问题时,门就被推开了,留着一撮山羊须的许大夫跟着季夏走了进来。
许大夫先行了一礼,然后给他把脉,沉吟了一下,道:“公子醒来便无大碍,好好修养一段时间,认真服药就能痊愈,这段时间里切忌使用手臂,不能让骨头错位。”
王含章点头应下,问道:“可会有后遗症?”
许大夫摸着胡子道:“公子内力深厚,没有伤及肺腑,不会留下后遗症。”
“那我阿姐呢?”
“小姐也是如此,只是她受的伤重些,比公子要多修养一段时间。”
王含章听完,示意他出去了,季夏跟着一起离开。
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思索着这场无妄之灾。
黑衣人是萧远山,这一点他有九成把握,毕竟无缘无故出来一个武功高强的老头,不是萧远山就是慕容博,刚经过了杏子林中事,萧远山的可能更大些。
既然是萧远山,那么他为何要对自己下杀手?
他出现在这里,说明杏子林中之事他都看在眼里,而自己相助乔峰,乔峰喊自己三弟,当时在场众人都是听到的,没理由杀自己。
莫不是自己得罪了他而不自知?王含章仔细想了想,并没有想到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