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河奉请武林中各位精通棋艺之才俊,于六月十五日驾临汝南擂鼓山天聋地哑谷一叙。”
王含章心中大喜,自己期待已久的事情终于等到了。
他精神一振,喜道:“那好得很啊,晚辈定然如期赴会。但不知两位何以得知晚生?”那两名汉子脸露喜色,口中咿咿哑哑,大打手势,原来两人都是哑巴。
房管事过来道:“他们都是聋哑人。”说着,他伸手指指王含章,做了几个手势,表示允来赴会。
两名汉子躬身行礼,又向王含章行了一礼,转身而去。
王含章到大厅坐下,房管事端来一杯茶,他见王含章毫不掩饰的一脸喜色,好奇道:“少爷,那两人带来了什么消息,让您如此高兴。”
王含章喝了口茶,心情极好,也不遮掩的对房管事道:“你过去也在江湖行走,可知道聪辩先生苏星河?”
“聪辩先生苏星河?哦,小的记得,他也叫聋哑先生吧?”
“对,就是他。”
房管事道:“据说他是中原武林的一位高手耆宿,又聋又哑,但据说武功什高。聋哑先生身有残疾,却偏偏要自称‘聪辩先生’,真是古怪。”
王含章笑道:“想来是自以为‘心聪’、‘笔辩’,胜过常人的‘耳聪’、‘舌辩’。
他让人送来请柬,请我过些时日去擂鼓山下棋。到时武林英杰汇聚一堂,自然高兴。”
“哦,原来是这样。”房管事点点头。
王含章让他退了,自己到屋里想了半晌,然后出门回曼陀山庄去了。
在曼陀山庄,见到王语嫣,询问后才知王夫人还未出关,他心下沉吟,到底也未敢惊扰,便将此事压下了。
王含章心中斟酌:母亲与无崖子多年未见,不知他们父女感情如何,是否还记得彼此的模样。让母亲见无崖子一面?他细细想了想,又觉得大可不必。自己探听到苏星河之事不难,可是又怎么知道无崖子在那里的?
丁春秋与无崖子、苏星河有深仇大恨,连他都没找到无崖子,他又凭什么找到?
到时候消息来源讲不清楚,徒增怀疑,吃不到葡萄惹一身骚,给自己找麻烦。所以此事还是不讲为妙。
王含章想明白这些,又突然拍了拍脑袋,心中苦笑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下定决心要做一个杀伐果断之人,怎么涉及到自己亲人时就变得这么优柔寡断!
他长叹一口气,在这世上,他是有一些不可割舍的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