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含章没有反抗,任她察看。
她将王含章的手掌侧来侧去,看了良久。
王含章忽觉她抓着自己的小手不住发颤,侧过头来,见她一双清澈的大眼中充满了泪水。又过好一会,她才放开王含章的手掌。
天山童姥问道:“这枚七宝指环,你是从那里偷来的?”语音严峻,如审盗贼。
王含章道:“我既来到这里,又知你姓名,姥姥也猜到了吧。”说着他叹了口气。
天山童姥颤抖着声音,似是在极力忍耐什么,好半晌才问道:“是……是无崖子传给你的吗?他,他可还好?”
王含章低着声音说:“他老人家已经仙去了。”
天山童姥全身颤抖,说道:“怎么可能,他,他一身武功,若是不散功,怎么死得了?一个人要死,便这么容易?”
她说到这里,忽然抬头看向王含章,说道:“是了,他将武功传给了你!方才你拎着我施展轻功赶路,我便隐隐觉得熟悉,现在想来,竟是本门的踏雪无痕。你,是你害死了他!”
她说着话突然抬手,一拳打在王含章腰间。虽用尽了全力,但终究人小力弱,也不觉得如何疼痛。
王含章顺势退了两步,苦笑着将无崖子的事一一说了。
当初无崖子身体残废,逍遥派的手段和薛慕华的医术当属医道顶尖,若是他们都无法康复,王含章自然也无能为力。
所以,从一开始无崖子的目的就是找寻传人,报得大仇,才苟延残喘至今,其心中对自己康复早已没了希望。
若非如此,王含章定然是要救一救的。
那样的话,虽然没了七十年的功力,但北冥神功想要学到手不难,到时多少年的功力也任他吸取了。
这样的道理,天山童姥自然也是明白,听王含章说完,她双眼扑闪几下,两行清泪流下,紧接着便泪如雨瀑,嚎啕大哭。
王含章在一旁手忙脚乱,实在不知怎么安慰,只能站在一边等她平息下来。
约摸一顿饭的工夫,天山童姥渐渐平静下来,红着双眼瞪向王含章,“你叫什么名字?”
“晚辈王含章。”
“姓王?哪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