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远一边着人准备接待报喜的差役,自己一边出门往小坡去了。
这样的喜事,自然要告诉王先生。
正在悲秋的王含章得知这个消息,心中的烦闷瞬间无影无踪,一脸喜色的跟着许远去了许家。
这时苏父苏母也到了,两人一见王含章隔着老远便过来行礼,险些还要跪地,唬的王含章赶忙把他们扶起来。
虽然以他的年纪,张三丰都得是后辈,但他毕竟不是真实的活着,所以只论清醒的日子,可不敢受两人这样的礼。
苏母用粗糙的手指抹着眼泪,感激道:“我们昌哥儿能有今日,全是王先生的功劳,要是没有王先生,他这个书呆子,现在还在学堂里读书呢,连个童生都中不了,更别说举人了!”
苏父也两眼通红,对着王含章就像过年时拜祭的对象,双手合十连连下拜,“王先生,大好人,大能人,大善人啊!我们老苏家破天荒头一遭出了个举人呐!老天爷啊,你可……不对……王先生,你是我们苏家的大恩人,要是没有你,我们……”
说着说着他又要跪下,王含章赶忙把他扶起,一脸的无奈。
他说:“苏昌能有这种成就,全赖他自己的努力,我不过是点拨之功,实在当不起如此大礼。”
苏父却充耳不闻,只管和苏母一起对王含章拜谢,恭维的话不绝于耳。
王含章心中既无奈又感慨,早先苏昌中秀才时,苏父苏母虽感谢,但却不到这个程度。
如今中了举人,即便以后中不了进士,以后也是可以做官的。而秀才虽然也是功名,但却不能做官。
做了官,阶级不同,不再是泥腿子。平民百姓向往的不就是这个吗?
而这一切都是苏昌拜在王含章门下才能够实现,所以他们对王先生感恩戴德。
读书的人那么多,有功名的能有几个。
君不见上溪村私塾开办几十年,童生、秀才寥寥无几,更不用说举人了。
现在,当初从白马私塾退学的那些人,肠子都该悔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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