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城中的自己人不多,可他是自信的。
外出溜达一日,段渐离回到张氏商行的躲避小院中,刚进门,突然就愣住了。
视线里的人仰着笑走来。
段渐离眼里再容不下其他,疾步奔过去,伸手就把人拉到怀里,紧紧的抱住了。
天空将暗未暗,张汐音看着天空飘来的乌云,嘴角却挂着轻松的笑。
他们,终于见面了。
两人拥抱一会儿,才松开进屋里去。
尺术对张汐音施礼。
张汐音对他点了点头,坐下接过婢子递来的温茶。
下人施礼退下了,段渐离看了眼尺术,尺术也走出去,守住了门口。
两人都坐下来,段渐离拉着张汐音的手,问她:“你怎么回来了?”
出了安城,自该离开才是,这边已经乱成这般,再进来也是危险。
张汐音说道:“遇到了宋将军他们,得知你来了安城找我,我不放心。”
“我很好,也会武功,可你不会,你不该来的。”
“我有银枪。”
张汐音看着段渐离,两人许久未见,相视时,都忍不住抱住了对方。
怎么都抱不够的,真想事情快点结束。
张汐音还是说到了正经事,她将姜国玉玺拿出来。
段渐离愣住了,随后恍悟。
“原来丢的是玉玺,难怪如此搜查。”
张汐音说道:“影子潜入姜国皇宫,恰巧遇到宇文纣毒发,消息传出时,宇文擎便带着早就准备好的人逼宫了,想让宇文纣写退位诏书。宇文纣身亡之后,宇文霖带着东宫的人马赶到……”
段渐离听完,惊诧:“司空弋的手伸得那么长?”
“梁丘孤乐中毒多年,想来中毒那时,他就在谋划了。”
司空弋竟然是个痴情种,梁丘孤乐中毒,他自然万分的恨姜国宇文氏,谋划了近十来年,也才到如今才实施。
不过,他到底是成功了。
这完全在段渐离的意料之外,玉玺在手,后面的麻烦自然更少一些。
而如今宇文霖有伤,宇文擎外逃,剩下的宇文琮被他们的人追杀也赶不过来。
若是这时候兵临城下,自然是轻易攻下的。
宇文氏,气数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