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都会有这样的一段经历,上学的时候,师上叭叭叭的讲课,发现台下学生一个个无精打采,顿时也没了讲课的兴致,开始给学生们打鸡血,苦口婆心,声泪俱下地劝学生们要好好读书,不然未来再回头看,一定会后悔。
学生们一个个被得满脸愧『色』,当天直接奋起,但隔天就不行了,又萎靡不振。
顾眠以前听师讲那劝学的话,也总是如此,周而复始的奋起萎靡,但陆哥的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好听,还是是裹了糖衣的神丹妙『药』,他只吃了一口,连续好天都特别认真的背公式,冯四通只要他怎么这么工,顾眠就神神秘秘地脸颊微红,冷淡回他一句:“少废话,快多给我出题。”
顾眠的补习小课堂之前是只有三个人,后来陆哥回来了,每天上午就是他跟陆哥两个小广场补习,下午是他跟陆哥,外加冯四通,总共还是三个人组成一个小组,慢悠悠地学习。
最近顾眠很少见陆挽刚,这人好像变了不少,成天跟着陆爷爷出门上山挖『药』草,偶尔才过来跟他们上课,人晒得漆黑,但一笑便『露』出好大一排白牙齿,顾眠便总听冯四通悄悄笑陆挽刚像是傻狍子。
顾眠才不笑人家,他可感激陆挽刚了,如果没有陆挽刚,他大概直到高毕业都不会明白这个世上原来还有‘同『性』恋’这三个字。
不可能跟陆哥分开的那短短天里跑去网吧学习‘知识’,现还跟陆哥处于这样天知地知的害羞关系里。
所以起来,顾眠惊觉,陆挽刚这人得是他跟陆哥的大媒人!
大媒人三天两头上山挖草,七夕那日居然晒暑了,还是陆爷爷体好把人给背回来,顾眠听了,本着一腔不可的感激之想跑去探望,可去探望不得跟同样家里的陆哥碰啊?
这可不行,顾眠可不想让陆哥觉得他迫不及待,他得家里等着陆哥来敲门带他出去才好。
所以……
所以得偷偷去?
但偷偷去探望陆挽刚的时候若是跟前来找他的陆哥错过了怎么办?!顾眠根本想都不想,选择把自己常的退烧『药』特效『药』还有家里自种的瓜交给家闲着的弟弟,喊顾鼎跑去把东送到病患手上。
顾鼎领命而去,却没被叮嘱避着点儿陆撼城,大摇大摆地就从陆家大门往里进,进去时碰见穿戴格外帅气的陆哥,还扬着笑脸大喊了一声:“陆哥!出门逛庙会啊?我哥他从早上就开始等了,早饭都没吃口,午带他多吃好消化的。”
肩宽腰窄的高挑少年今日的的确确是精心打扮过,这日排练舞龙舞狮的时间多,上午太阳即便不是太毒辣,也把本来皮肤晒黑了个度,但顶多只能称之为蜜『色』,并不算黑,充满着少年应有的朝气蓬勃还有这个年纪的少年没有的沉稳气势。
陆撼城闻言,一个眼神就让蹦蹦跳跳的顾鼎立马停下:“过来,拿的什么?”
顾鼎对陆哥那是崇拜之至,连忙奉上手里大哥让拿过来的东,什么都秃噜出去:“大哥这都要给挽哥,挽哥发烧这个『药』好,他有经验。”
“哦?”陆撼城伸手还敲了敲深绿『色』的脆皮大瓜,“那这个呢?”
“这个是消暑的,大哥发烧后口干,可能会喜欢吃瓜。”
“陆挽刚只是晒晕过去,躺一会儿自己就好了,发烧都没有,他这么积极做什么?”陆撼城挑了挑眉,表淡淡笑着,“他们最近也没什么联系啊。”
陆撼城自从上海回来,就发现陆挽刚这个人有点变了,不上来是哪里巨变,但就是跟陆爷爷关系不错,很乐意跟着陆爷爷到处跑,那种刚从城里来时高高上的味道悄然消失,竟是俨然跟小镇融为一体,但每天晚上还是雷打不动的给上海那边父母打电话,时间不长,也就一两分钟,了吃饭没有就没什么聊头,电话就被送到了他的手上。
陆撼城本『性』有慢热,但很多事不都做得很周到,对两边父母表起码都是一样的热。
通话里起初还会他回来后还想不想再过去。
陆撼城哪里还敢走,他离开才十天的功夫,就感觉死了半条命,再走一回,剩下的半条命恐怕也要被吓没。
于是便算了,不想来回折腾,只等着过年或者考上大学,再去上海跟大家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