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眠习惯点点头,第一颗却是先喂给陆哥。
陆撼城一口就囫囵进了嘴里,唇还有空亲亲顾眠手指头,把上面粘着糖『液』给『舔』走。
顾眠连忙缩回手,手指头都好像不是自了,愤愤嗔怪似望了一眼陆哥,却又笑了笑,没说话。
路上顾眠睡了一觉,糖葫芦就吃了三颗,没堵车高速开了两个小时就抵达家乡市心医院,停车时候顾眠才慢慢吞吞醒来,被陆哥搓了搓脸蛋,小声哄着说:“小祖宗,来了,『奶』『奶』在住院部二楼,咱们走过去,你把帽子戴好。”
顾眠恍恍惚惚醒来,总觉得自好像是做了个噩梦,被陆哥戴上帽子时候,忽然很爱陆哥手心温度,他拉着陆哥手不放,睡眼惺忪眼里如雾如江南雨幕,盛着叫人心悸不已依恋……
陆撼城乎是瞬间感觉他眠眠不太对劲。
想了想,陆撼城把车门又关上,自连忙坐回副驾驶,去跟顾眠拉着手说话道:“怎了?是不是头疼?不舒服?”如果是,倒是需要分析到底是因为睡觉没睡好头疼,还是因为昨天放纵才不舒服。
顾眠摇了摇头,他自也不清楚,颇委屈地简短道:“做了噩梦吧。没事,我们上去吧。”
顾眠手都放在车门把手上了,偏偏又被陆哥给拉着手拽了回去,抬眼就是陆哥眸『色』肃穆俊脸,这唇昨天才亲了他好久好久,但今天很少,就一两下,陆哥现在捏着他手腕手昨天乎是要弄断他腰,今天却很少搂着他……
顾眠忽地想来自做了什噩梦了,他梦到那个奇奇怪怪给他们拍照了男人把他们事情说得到处都是,然他就陆哥就分开了,他跟爸妈离开山城,陆哥回了上海,然再没见过。
但梦本身又是七零八碎,不知怎又变成来碰了面,陆哥超级落魄地在捡垃圾,他远远看见了,跑去相认,陆哥却说认错人了。
顾眠真是光想想,心口就闷地一阵阵地疼,那种呼吸稍微深点就刺痛感觉无法形容,他想说点儿什,都一时半会儿说不出口,而是睁着一双彷徨又伤心眼,水『色』绵绵地看着陆哥。
陆哥也看他,手掌『摸』了『摸』他额头,叹了口气,说:“你真是我祖宗,说话好不好?你不说我恨不得变成你舌头替你说话,总得让我知道你在想什,好不好?你这样看我,我也是会害怕,眠眠。”
顾眠想说‘我梦见你捡垃圾了’,可话到了嘴边,他却说:“我心疼你,陆哥。”
陆撼城顿时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做出无奈表情,他只觉得他眠眠才是让他心痛,从小到大他没流过次眼泪,但所有眼泪都是为顾眠而流。
“是吗?既然心疼我就别吓我,你这样看我,让我感觉你想跟我分手。”陆撼城微笑着说。
顾眠眼里闪过一抹心虚,他垂眸看了看自跟陆哥相握手,说:“没有,就是觉得……我有时候根本想不来要跟陆哥你保持距离,一不注意就想要你亲亲我,想要你抱我,想跟你牵手……到时候你就提醒我注意吧,或快点儿推开我,陆哥,我不想你捡垃圾。”
陆撼城眼里都微微发红,捏着顾眠手越发紧:“我为什会捡垃圾去?”
顾眠摇摇头,声音软极了,眼泪要掉不掉,颤颤巍巍地在漂亮下睫『毛』上似珍珠摇摇欲坠:“我梦到了,那个人,他是不是知道我们在一?”
陆撼城忽地笑着哄说:“你是不是傻?他要是知道,早就叫嚷出来了,我们在他面前是兄弟身份呢,我时不是喊你弟弟了?别担心这个,你干什要想这些?好好想想你上学期四门没及格事情好不好?”
顾眠一愣:“我在跟你说我们之间事情,你跟我提我考试不及格?”
陆撼城一本正经转移顾眠注意力,说:“不然呢?”
顾眠火气都上来了,骂道:“你以捡垃圾我他妈才不管你!”
说完,顾眠气塞塞下车,腿一踏出去就腿一软又跌坐了回来,瞬间腰疼、监工地方尤其疼、肚子也涨涨,哪里哪里都不舒服!
但顾眠才不哭,他硬是忍着,等陆撼城这傻『逼』过来拉他,他也不乐意伸手被拉,说:“我考试不及格,不跟及格人说话。”
陆撼城笑着把人从车里抱出来,长腿一蹬,车门就关上,笑道:“没事儿,我爱跟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