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有打开的柜子,柜门打开,里面有股淡淡的木头香气。沈瑶初从里面拿出了结婚证,不小心将放在角落的一件外套带了出来,滑落在地上。

沈瑶初看清地上的东西,捏着结婚证的手攥得更紧了。

过了许久,她才从地上捡起了那件外套。薄薄的风衣料摩擦的时候会发出窸窣的声音,拿近了,甚至还能闻到上面留着的气味。

高禹川惯用的男香,很淡很淡的味道,带着点薄荷的清凉尾调。

这是高禹川的外套。

外套的来历?沈瑶初倒是记得清楚。

记得那天,他们是约了要过夜的,可沈瑶初吃完饭突然来了大姨妈,提前了几天,打乱了他们的计划。这突然到访的亲戚,对于只有性的关系来说,无疑是很扫兴的。

沈瑶初裹紧了外套,主动去结了账:“今天我请。”

吃完饭,她礼貌地道别,也不让送,一个人就走了。

暮色沉沉,天幕尽头的残阳已经只剩一点边缘。走在人不多的马路上,昏昏暗暗的,光线不足,但是路灯开的时间也没有到,夜里的风已经无声息地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