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才道了句,“各人有各人的缘法。”

宋惜惜此刻还没能完全感受到沈万紫的感受,但是到了青木庵,看到表姨的那一瞬间,她明白了。

短短这两三年,表姨仿似枯朽的腐木,瘦得可怜,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生气。

脸颊凹进去了,眼睛大而无神,她躺在床上,就像是没有任何重量似的,被褥裹得厚厚的,屋中也烧了暖炉,但她还是在颤抖。

她似乎不认识宋惜惜一般,瞧了好久,眼底像枯井似的,起不了一丝的波澜。

菊春在她耳边说了几次,“她是宋惜惜,您的表姨甥女,当时镇北侯府的大姑娘,您不认识了吗?”

她还是那样看着宋惜惜,嘴里发出了一个字,囫囵不清。

但宋惜惜听得清楚,她说冷。

宋惜惜泪水滑落,“怎会这样?她得的什么病啊?瘦成这样了?”

青雀在一旁,轻声道:“自前些天燕王府的休书送来之后,她便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