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得先让管家带着打人的侍卫小厮去京兆府,临走之前,他给管家打了个眼色,管家脸色白了白,犹豫半晌,跟着京兆府的人走了。
花厅里,战继宗和王清如相对而坐。
王清如用手绢擦拭泪水,没看战继宗失望的眼神,只是哽咽地辩解,“那日我实在是一时气愤,刚从娘家回来,看到北冥王妃的马车从我们府门口出去,夫君,我只是气不过,我怀疑那些泼粪的人都是她找来的,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所以只同她说了几句别的,却没想到被她辱骂了一顿,回到府中见抓住了那泼粪的人,一时气恼才会叫人打断他的手,我不知道下人下手这么重,手脚都打断了的。”
战继宗从她的话里抓住了一个点,“你说,宋昭灵昨日来过将军府?”
“肯定是没进将军府的,但是从我们巷口出去,那泼粪的人便被抓住了,如果有证据我肯定是当场指证她,可惜没有。”
“你跟她吵了?她说了什么?”战继宗双手握住椅子扶手,指甲几乎都要印入木头里。
王清如怔了一下,他是没听清楚吗?
“夫君,我没同她争吵,是她辱骂了我。”
战继宗坐着不动,“她不轻易同人吵架,她甚至都不轻易同人说话。”
王清如仿佛不认识他似的,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战继宗神色始终有些冰冷,“所以,你同她说了什么?她又说了什么?她说为什么要来将军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