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白知愿打断他:“我发誓我以后肯定离他远点。”
“不过,你是因为此事才对他诸多挑剔和不满的吗?他不止一次在我面前说过惧怕于你。”
谢云嵩愣了一下,不自然道:“算是吧。”
白知愿一时语塞。
原来,秦今安的感觉没有错。
“谢云嵩,你不能这样。秦公子又没做错什么,他只是喜欢我,又没有对我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你要对你的手下一视同仁,怎么能因为此事而故意针对他?”
谢云嵩本来好转的脸色,瞬间又阴沉了下去,他反问:“我针对他?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针对他了?”
白知愿答:“先前,他因为和我练剑被你发现,你罚他每日多增加三倍日训。”
“还有上次,你要罚我二十军棍,他替我受了十军棍,你明明可以不答应,你为何非要打他?”
白知愿每说一句,谢云嵩的脸色就难看一分,他咬牙道:“他自己找上门来求打,我为何不应,况且你一个女子二十军棍,也受不下。他既然想为你承担,我成全他便是。”
白知愿又道:“当日在月华镇时,秦将军将他的孙儿托付于你,你答应过会好好照顾他。你怎么能公报私仇呢?”
谢云嵩眸若寒冰,冷冷道:“既然你口口声声为他说话,不如今晚你陪他一起回去吧!”
言罢,谢云嵩转身出了营帐,大步朝前走去。
白知愿一愣,又觉得自己方才的话有些过分。谢云嵩确实没做什么,是她自己愚蠢,没有早些发现秦今安的心思。她要是谢云嵩,听到自己喜欢的人口口声声维护另一个男子,也得气炸。
白知愿长叹一声,这都是什么事嘛。
白知愿转身追了出去。
“谢云嵩,你走慢点,你等等我啊——”白知愿在背后喊他。
只是谢云嵩恍若未闻,依旧大步向前走去。
营帐门口的天寻一脸看好戏的表情,今夜是他轮值,没想到有生之年能看到他家少爷如此生气的时候。平日里,少爷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没想到他也有翻船的一天。
谢云嵩一路走到营帐的后方,这里空无一人,雪下的越发大了,将他的黑色衣袍都染的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