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什么缘分啊,刚说的要去人家妈妈的店,这么快就要实现了?
一眨眼到了周五,祁峋将那份意外消化得差不多。
熬到下午的体育课,转学生需要补测一千米,结束后,祁峋正要去问纪酌放学怎么安排。
“同桌!”张泽田给他递来水,“恭喜你捕获了班长的芳心。”
祁峋懵逼:“杨帆喜欢男的?看不出来啊。”
张泽田差点晕了:“咱班有俩班长!一男一女,送水的是林娇娇!”
“……”
祁峋更不能收了,“饶了我吧,我收她水干嘛。”
“兄弟你别,这让我很难做人的。”
“那要不这样,”祁峋想了想,“你跟她说我比较想收艺委的水,她只会把气撒我身上。”
张泽田:“……牛啊!!!”
这么快就摸透错综复杂的女生关系网?不愧是大佬!
祁峋把烂桃花扼杀在摇篮里,弄得人林娇娇气得跺脚。
他倒是无所谓,一同性恋别搞些有的没的。
祁峋抬步朝篮球场附近走去,文艺委员不正在那边,事实上,纪酌几人也在那边垫球,正在聊着些什么。
明明那么多人,某人的皮肤白得反光,眼里只能看到他似的。
祁峋越发走近纪酌,心里鼓动不下。
纪酌也注意到了他,篮球夹在手臂和腰间,朝他抬下巴:“缺人,打球么。”
祁峋微微垂眸,那脸可太漂亮了,哪顾得上看球。
他答非所问:“我想喝水。”
“……?”
纪酌看向不远处的小卖部,“你饭卡没带?刷我的吧。”
“带了,逗你玩儿。”祁峋挨着他近些,“打吧,只要大伙不嫌我菜。”
他这话说时没毛病,赛后就显得顶级凡尔赛了。
徐辉鸣上身弯着,两手臂撑着膝盖,精疲力尽,往庸俗了叫累成狗,可一看向祁峋大气不喘:“债主,我在您心里怕是连菜都称不上。”
席让擦汗:“你以前是专业篮球校队的?”
“我玩儿冰球的。”祁峋扯到冰球还挺骚包,“没事参加什么篮球校队。”
小城的人对冰球了解不深,印象和冰壶差不多,在冰场上溜冰推着个小球跑来跑去。没深究追问,否则会发现这位新同学的赛事成绩牛得一批。
纪酌是体育课代表,负责在下课前五分钟收球和整理队伍。
辛苦来回,体育老师来解散队伍后正好放学,但他还得把装球的收纳箱拖回体育教室。
祁峋感叹,长着这么一张脸做苦力,好他妈暴殄天物。
唰——
祁峋刚要跟过去,横窜砸来的篮球擦过纪酌的肩。
那球飞来的角度略有刻意,祁峋快步追上前去,见纪酌拧着眉,猫崽子忍着火,他问:“没事吧?”
纪酌摇了摇头:“没事。”
而后纪酌又睨向球场,一改态度,冷冰冰地开口:“孙彬朋,你他妈找死?”
真劲爆,漂亮的人说脏话居然是这种清纯的滋味。
顺着球弹来的方向,祁峋注意到为首挑衅的男生。
他发际线堪忧,跟地中海主任的丑陋神态极为相似,被他们班的人称作孙哥:“手滑而已,有人又想给医院送钱了呢?”
纪酌冷眼扫去:“有人肋骨想再被cei一次是吧?!”
挑衅的人叫孙彬朋。
他不服气地再次叫嚣道:“那你有本事再来打我啊!”
纪酌将可移动收纳箱一推,有种撸起袖子就是干的气势。
祁峋心里直呼住手。
不管那孙子什么品种的傻逼,你这刚复课呢,犯不上意气用事啊。
他温热的手掌摁向纪酌的肩,将人一揽。
祁峋的唇凑向纪酌耳廓,低沉的嗓音有种安抚作用,出声却是要找事儿的嚣张:“别冲动,让我跟他玩玩。”
作者有话要说:七七哼哼:就是要给老婆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