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关系了,”祁峋拽得可以,“让他试试看谁才是病秧子。”

纪酌呼吸不稳:“那你有几成信心?”

“怎么说,”祁峋吹了下纪酌的发梢,“我带的队就没输过的。”

“……!!!”

在场所有人瞳孔地震。

新同学居然敢不把校霸放在眼里,这么不放尊重对纪酌吹口哨!

然而纪酌很懵:刚才发生了什么?

祁峋内心:调戏你啊,否则还能干什么。

总之,一场约战就这么定下来了。

徐辉鸣迟到赶来,村通网,跟被雷劈在当场似的:“卧槽,我就拉了个屎的功夫!”

席让无语:“您可真会挑时间拉。”

还有一周的时间,九班男生们临场组了个队,打算周末练球,灭一灭体育班嚣张的焰气。

看祁峋成竹在胸的模样,大伙儿也都斗志昂扬。

原地解散后,纪酌没推那收集球具的收纳箱:“喂。”

祁峋明知故问:“叫我啊?”

纪酌:“嗯,去吃我家的店么?我请客。”

祁峋漫不经心地笑:“反正也要去一趟港湾花园不是。”

“哇我也要去!那我和让让先回家,晚点找你们去——”

“嗯,我回家给我妹补完课就出发。”

放学后,祁峋跟纪酌站在公交车上。

周围人挤着人,肩挨着肩,鼻尖能嗅到难以言喻的汗臭味。

祁峋差点晕了:“周五人都这么多的?”

纪酌单肩挎包,抓着扶手:“今天比起平时还算少的。”

“……”

祁峋真想扯纪酌下车,打个滴滴不香吗。

纪酌看出他的别扭:“你以前不会都没坐过公车吧?”

祁峋拧着眉:“怎么可能,只是没坐过这么让人上头的公车。”

“……那要不打个车?”

“算了,这个点打车也不太方便吧。”

好在又坚持了两站。

过了市中心,车上的人减少过半。

祁峋跟在纪酌身后,主动往后排挪。

谁知那司机不知抽的什么风,冷不防一踩刹车,惯性把人往后猛地一拽。

“!”

纪酌在前,往后一倒,忽然撞入宽阔的胸膛。

祁峋扶住他,低低地嗓音响起:“没事吧。”

“……”纪酌侧过脸,“谢谢了。”

祁峋挑眉:“客气。”

这就是常年冰上走,下盘稳得不行的优点。

不过目光落在纪酌泛红的耳廓,祁峋怔了下,忆起刚才的手感。

他没忍住调戏道:“纪酌,你好瘦。”

那红晕蔓延往下,脖颈看着也在发烫。

纪酌似乎演得很努力:“噢,又不是谁都像你一样吃了蛋白.粉。”

祁峋吊儿郎当地乐道:“没事吃什么蛋白.粉练肌肉,我那叫基因优越。”

偏偏这好基因让他适应不了魔鬼公车的味道。

祁峋坐下,将车窗一拉。

垂死病中惊坐起:“活过来了,我怀疑刚才站我前边的大叔有狐臭。

“我闻不出来,”纪酌是个鼻炎选手,“你现在还撑得住吧?”

祁峋吊着半条命:“不用上医院住icu了。”

纪酌扑哧一乐:“还有打趣的力气,看来没到绝症的地步。”

随着摇摇晃晃的公交车,晚霞映成一片。

纪酌从包里翻出mp3,插上耳机,祁峋旁观着他摆弄,没想到那玩意儿突然伸到他眼前。

祁峋:“?”

纪酌:“要不你听歌转移一下注意力。”

“……你这么好心啊。”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不听拉倒。”